“他再好也不适合你?!更不适合我?们家!”孙雨菲情急之下,大声吼道。
赵木槿撑着椅子起身:“妈妈也不是我?,怎么知?道不适合?我?们很谈得来。”
孙雨菲比了个手势:“他比你?大了六岁,成长环境和家庭状况都不一样,能谈得来什么?”
“多了。”赵木槿说,“每次和他说话,我?都觉得像是没说完,可以一直说下去。”
不知?道这小子用什么手段吸引了她?不谙世事的女儿。
孙雨菲气得牙痒痒:“好好好,你?去说,你?快和他去说吧,爸妈你?也别管了,不要再回这个家了。”
这是她?最好用的一张底牌,料定了大女儿宗族观念重,无论如何不会离开家。
但?这一次,赵木槿没再软弱妥协,拉开门?走了。
赵永铭在身后追:“木槿,你?妈说的那都是气话,你?回来。”
可赵木槿也生气,她?走得飞快,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连围巾手套都没戴,就这么走进了漫天风雪里。
她?没有哭,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脸上的表情都被冻僵了,辫子被大风吹到后面,像春日里两道粗杨柳。
月色昏淡,胡同里的路渐渐看不清了,赵木槿的脚步也慢下来。
“前面那是赵家大小姐吧?”司机忽然问。
郑从俭喝了点酒,正靠在后座上小憩,闻言猛地?睁开眼。
下周他就要回西北了,今晚是京里的子弟们给他办的送行宴,闹了很久。
散场以后,他送了老王回家,是路过?。
郑从俭定神看了看,凄迷的雪里一道瘦弱的影子,挺立的鼻尖上一点粉红,一双乌润的眼睛嵌在鹅蛋脸上,确实就是赵木槿。
刮风下雪的天气,她?怎么穿着件薄呢衫,孤伶伶地?在外面走路?
“停车。”郑从俭扶着前排座椅起来,拿起身边的大衣下了车。
一辆奥迪在眼前停下,随后走出一个肩宽体阔的男人。
赵木槿站在原地?,仰着头,眼看他朝自己过?来时,把头顶的月光都挡住,落下一片阴影。
她?冷得受不了,睫毛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雪,眼珠子在他脸上转了转,红唇固执地?撅着,看起来受了很多委屈。
郑从俭看得皱了皱眉,抖开衣服给她?披上,什么也没有问。
他不由分说的,伸手把她?拢到了身边:“跟我?上车。”
赵木槿被他推了上去,两只手钳住了大衣的领口,把头埋进毛茸茸的围领里。
这应该是他的衣服,被他穿久了,和她?在他身上闻到的气味一样,类似杜松的的森林冷木香里,掺杂一点烟草的沉香气味,没有丝毫中?立的甜或粉,和郑从俭给人的感觉一样,是饱含强烈侵略性的男香。
“开车。”郑从俭冷声吩咐司机。
他回头,看见赵木槿瑟缩在军绿披风里,睫毛上的雪片化了,湿濡濡的,配着被冻红的眼尾,像哭过?。
郑从俭把她?的手握过?来,哈了口气,揉在掌心里搓了搓:“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还?穿得这么少??”
赵木槿被他暖着手,那口气也像哈到了她?心底,冒出腾腾的热气,热得她?快受不住,一路烧红了脖颈。
“我?和爸妈吵架了。”她?低声说。
郑从俭像早有预料,他们在婚事上多有分歧,争吵是不可避免的。
他哦了声:“那至少?也要穿上衣服。”
赵木槿仰起脸看他,撅着唇,表示她?不是故意的:“我?一着急,忘了。”
“好,不怪你?。”郑从俭不忍心再说什么,关切地?问,“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她?摇头:“没有哪里可以去,我?连钱也没有带,招待所都去不了。”
郑从俭想了想:“我?倒是可以开个房间让你?休息,不过?.......”
“那样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