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院门,就看见赵木槿领着他们在压花。

小小的圆石桌旁围着四个人,还有一个是手法纯熟的压花师,兄妹俩目不转睛地盯着,跟老师学。

“妈。”林西月推开铁门进去,笑着叫了句,“您辛苦了。”

赵木槿一看是儿?媳妇,高兴地说:“哎唷,回来了,云州呢?”

“妈妈!妈妈!”

两个孩子放下手里的花瓣,都拼命地往林西月身上?扑。

她一边抱了一个,弯下腰摸了摸他们的头:“看看,奶奶把你们养得白白胖胖,真漂亮。”

连压花师看了都赞叹:“主?席夫人,你们婆媳关系真好,难得啊。”

赵木槿感慨地笑了:“我这?儿?媳妇聪慧懂事,说话总能让人很舒服,想不好也难。”

当晚林西月把孩子接回了家,哥哥妹妹都很兴奋,哄到大半夜才慢慢地睡着。

等她回去时,郑云州已?经靠在床边,阖上?了眼,看上?去守了她很久了。

林西月拍了拍他:“哎,你要睡就躺下去睡,这?么抻着,脖子不难受吗?”

“这?不是等你吗?”郑云州揉了下眼睛,把她拉过来,“今天去的也太久了。”

“嗯,一直在叽叽喳喳地提问,安静不下来。”林西月躺到他身边说。

郑云州嗯了声?,跟她商量:“我看啊,小学送他们去美国读算了,总这?么离不开妈妈怎么行。”

林西月一听就睁大了眼睛:“小学?你也太狠心了吧,我不同意哦。”

“好好好,不同意再说。”郑云州在暗夜里抱住了她。

林西月再次跟他强调:“不是再说,是不可以这?么早把他们送走。”

郑云州无奈地应:“是,不送走。”

她这?才安心地睡下来。

第?二?天她和?庄齐下午茶,把这?件事讲给庄齐听。

听的她扑哧一声?乐了:“云州哥的算盘珠子也拨太响了,他不就是想把孩子支去国外?,好一个人独占你。”

林西月直摇头:“我真想不通,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想得通。”庄齐啜了口茶说,“他本来就是随性不羁的人,不是你的话,可能连婚也不想结。”

这?档子事又被庄齐当成玩笑,说给了她先生唐纳言听,再后来,郑云州身边的哥们儿?全都知道了。

十?月间,一次聚会上?,周覆像是无意地挑起来问:“哎,去美国上?小学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你他妈故意的吧?”郑云州踢了他一脚,“宁宁他们都开学了,还问!”

周覆躲了躲,笑说:“哦,家里一把手不同意,被驳回了。你说说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家庭地位了?太损了,为了和?太太过二?人世界,你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郑云州掸了掸烟灰:“滚,我乐意。”

天气?越来越冷,降温后林西月没注意,着了次凉,吃了一星期的药才好。

痊愈后,郑云州计划带她去泡药浴,在雁来的湖边小楼里。

也不是单纯为了泡池子,他还有正经事要做,只打算带他太太一个,撇下两个孩子在家。

但周六那天下午,郑云州牵着林西月,有说有笑地下楼时,看见原本应该在午睡的兄妹俩穿戴得整整齐齐。

小朋友连鞋子都换好了,就站在玄关边等他们。

郑云州脸色僵了僵:“你们干什么?”

郑以清严肃地通知他:“爸爸,你准备去干什么,我们就去干什么。”

“我带你妈妈去治病,她身上?不舒服,今晚你们就自己睡,阿姨会照顾你们的。”郑云州拿出家长的威严,直接下命令。

看着儿?子狡黠的模样,林西月差点没忍住,要笑出声?来。

郑以清问:“妈妈的病是只有泡温泉才能治吗?”

“你小子。”郑云州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