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麻烦张总了。”林西月又?弯了下唇。
总部的女领导这么客气,张厦反而不适应地红了下脸,点?头说:“应该的,林主任要?什?么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配合。”
等他走了,小常从电脑后探出头来:“主任,我们上次来,这帮人可没这么客气,这位张总年轻,后台又?硬,他外公是东远的元老,江城屈指可数的公子哥儿,脾气大难共事?,在集团里是出了名?的。”
“这样吗?我和他接触也?不多。”林西月不想多解释这当中的人情世故,她柔声问,“你出库单对完了吗?对完了写上意见签名?,快天黑了,做完早点?回?酒店休息。”
“快了。”
张厦出了会议室,也?没去找什?么采购单,而是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汇报说:“王总,我已经跟林西月说了,她还是不去,情愿在食堂吃员工餐。”
“这么讲原则啊?”王总皱了皱眉,用手里的烟敲了两下桌面,“来了一个多礼拜了,一顿饭都?请不上她,情况也?打听不到。”
张厦也?说:“是啊,讲话不漏一滴水的,几句就让你松快的不得了,但一点?有用的都?没有,这个小林不简单的。”
王总拢起火,点?了一根烟说:“她一个小地方出来的,无依无靠,不过比别人多读了几本书,就能当得稳郑云州的太太,让郑老爷子对她赞不绝口,会没有过人之处吗?”
“那怎么办?”张厦坐在他对面问,“要?不我私下去酒店找她一趟?”
“可以?。”王总指着他身上的衣服,“把集团的这身西装脱了,太打眼,你也?别说其他,就问她住宿条件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表达一下关心,再?顺便?问问记了些什?么,能不能整改。”
“好,我准备一下,明天晚上去一趟。”
“去吧。”
傍晚六点?多,林西月锁上会议室的门,打车回?了酒店。
她刚洗完澡,正准备打电话给郑云州,问问孩子们怎么样了。
林西月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铃声响了很久,她丈夫才?接起来,周围听起来乱糟糟的。
“怎么了?”林西月紧张地问,“这是什?么声音,你们在哪儿啊?”
郑云州带着儿子在医院。
这几天他事?多,兄妹俩被送去了爷爷奶奶家。
今天下午,青如的儿子麦芽被带到赵木槿这里来玩,两个小男孩差不多大,虽然平常不怎么见面,但表兄弟在一起,熟悉得很快,一两个小时就形影不离了。
麦芽比以?清调皮得多,一直撺掇他去把树上的鸟窝弄下来,以?清说:“不行?,爬树太危险了,爷爷回?来看见了,他要?骂我的。”
“你那么怕你爷爷啊?我就一点?不怕,我上次爬到树上,我爷爷还夸我厉害。”麦芽很骄傲地告诉他。
郑以?清想了想,他说:“那是你爷爷的事?情,我不能爬。”
“你不爬就算了,我自己?爬!”
麦芽赌气上去了,郑以?清担心表哥摔着,一面在树下劝他下来。
他手脚灵活,三两下就趴在了树干上,还一个劲儿地炫耀:“以?清,你也?快点?上来啊,这儿景色真好,挂在树上可太舒服了。”
麦芽一边说着,还一边大胆地松开,朝他招了两下手。
就是这两下,没等到郑以?清答应,他便从树上摔了下来。
连带着以?清也?被扑倒了,手臂磕在土里露出的石头上,疼得直冒汗,起都?起不来。
赵木槿听见动静,从客厅里推门出来,就看见两个小男孩在地上躺着,个个眼泪汪汪。
她立刻送到医院去,以?清还好,只是往后跌了一跤,没多大问题,手臂轻微擦伤,割出了一道小口子,流了点?血。
麦芽就没那么好了,左手骨裂,关节肿得老大,他坐在急诊室里,从他爸妈来了以?后,就哭得没停。
吵得郑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