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从俭也抽空赶来,站在身边笑他婆妈:“我?看小林本来好?好?的,被你这么?一说,弄得人家也紧张起来了,就不能稳着一点?”

郑云州把头一扭,立马就换了一副态度:“少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这不是你亲媳妇儿,妈,你这老公该管管了啊。”

“好?了,都什么?时候还吵。”赵木槿也俯下身体,拍了拍林西月的脸,“放心,妈妈请人算过了,你一定?会平安的,爸爸和我?在外面照应着,孩子你不用担心。”

“谢谢妈,也谢谢爸。”林西月说。

郑从俭摆了摆手:“没?人比你功劳大,就别说这些?了。”

生产的过程很?顺利,除了推麻药的时候有点疼,林西月没?有其他的痛感?。

推进病房后,郑云州给她掖好?被角时,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还好?,他担心的一切都没?发生。

他没?有告诉林西月,在手术室里的那?一个多小时,是他三十?八年的人生里,度过的最漫长的一段。

他生命里最珍重的一切,都躺在那?张满是仪器的手术床上。

郑云州低下身体,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好?厉害,小西。”

“孩子呢?”

林西月只看了一眼,知道是一对兄妹,哥哥比妹妹重一些?,就被护士抱走了。

郑云州说:“在擦洗,做检查呢,妈妈跟着去了,你好?好?休息,别担心。”

林西月点头:“你高兴吗,郑云州,我?们有了一对子女了。”

“高兴,我?特别高兴,你平安无事,我?真高兴。”郑云州闭了闭眼,把那?道热意?逼退了,“别管其他的,你快睡一会儿,我?在这里守着你。”

“嗯,等我?醒了,你陪我?去看他们,好?不好??”

“但你不能走路,我?抱你去。”

“好?。”

林西月在医院住了一周,过后就转入了协和的月子中心。

在此之前,郑云州都不许人来探视,免得扰了她清净。

等到林西月恢复了些?,才每天放一两拨人进来。

刘勤亲自带着人来,气势上倒很?足,但一见了门口的郑从俭,又不觉矮了三分头,笑着打?招呼:“主席您好?。”

“哦,你来了。”郑从俭看了他一眼,跟身边人介绍,“儿媳妇单位的一把手。”

刘勤点头说:“是,我?代表集团来看望小林。”

“进去吧,刚好?她这会儿醒了。”郑从俭没?多说,指了指里面。

庄齐来的晚一些?,一进门就连声说不好?意?思。

“没?关系呀,最近对外活动多,你忙不过来。”林西月主动替她解释。

庄齐瞪了一眼她哥:“哪里啊,还不是有些?人调去了外地。大领导不回来,我?总不好?一个人来看你吧?不成样子呀。”

“小林脸色还不错,恢复得挺好??”唐纳言倜傥地站在床边,不管妻子怎么?数落,都始终彬彬有礼,维持着脸上的微笑。

林西月笑了笑:“很?好?,这里的医护人员都很?尽心,省了我?不少事。”

“调去燕城这档子事儿,在齐齐这儿还没?过去呢?”郑云州抱着女儿,挨着他站,笑问了句。

唐纳言摸了摸鼻子:“总之我?是千古罪人,她愿意?怎么?骂就怎么?骂,随她高兴。夫人愿意?开?口教训你,那?说明还没?有放弃你。”

郑云州哼了声:“那?不一定?,我?们家小西对我?只有夸奖。”

“咱闺女叫什么?名字?”唐纳言笑,看了眼粉团似的婴儿。

郑云州立刻纠正:“别咱咱的,说清楚,这是我?闺女,叫以宁,儿子还在睡觉呢,叫以清。”

唐纳言咂摸了几?秒,朗声说:“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好?名字,郑主席的手笔吧?”

“嗯,老爷子这几?年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