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月推开他:“马上有人要过来了?,别乱动。”

空乘们再回来的时候,端了?一壶伯爵红茶,两个茶杯,一份果?盘,和三层点心架,上面玲珑摆着马卡龙和司康,树莓蛋糕。

空姐说:“您们慢用。”

“等?下?不用过来了?。”郑云州开口交代。

引得林西月转头看他,这意思也太直白了?吧?

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叮嘱这种事。

空姐心领神会:“好?的,除非您有其他吩咐,我们不会再来打扰。”

郑云州扬了?扬手,没再说话。

林西月也不理他了?,从包里拿出本书来看。

“你?头不晕啊?”郑云州把她拉过来,抱到了?自己身上。

林西月望着舷窗外浓厚的云层,答非所问:“老公,你?知道吗?我刚工作的时候,很?喜欢出差的。”

郑云州低头拨着她的耳垂,轻声说:“因为觉得新鲜?”

林西月摇头:“不是,在飞机上不用接电话,也不用回邮件,不用被上司推着往前走,不会被任何人打扰,那段时间是我自己的。”

“听?起来非常累。”郑云州说。

林西月嗯了?声:“当然,我们的工作本质就是提供法律服务的劳动力,忙碌是常态。”

郑云州点头:“东远要好?一点,你?们部门再小,你?好?歹也是个中层。”

“实?质工作是减少了?,但变相多了?很?多人情周旋。”林西月靠在他身上,翻了?一页书,“各有各的优劣吧,不过我都能适应就是了?,应聘东远之前,我早把这些考虑进去了?。”

郑云州低下?头,在她脸颊上蹭了?蹭:“是为我来的吗?”

“你?说呢?”林西月放下?手,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碰了?下?他的唇,“除了?你?之外,我在京里还有什么牵挂?”

郑云州的呼吸更烫了?,心里的酸涩翻涌得厉害,动情地看着她:“我是你?的牵挂吗?”

林西月点头,鼻尖不断刮在他的脸上:“是的,郑云州,你?是的。”

她的余音被他吞进喉咙里,化成一片呜咽。

沁着冷调香氛的舱内,郑云州吻上她的唇,吻得很?安静,完全谈不上激烈,温柔地含着,连吮吸都没有,但粗糙的舌面相抵时,两个人都发出满足的喟叹,情动不已。

他们在除夕夜里抵达海城。

长途飞行很?累,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心情。

在酒店吃过晚餐,林西月兴致勃勃地拉着他上街走走。

他们去逛了?很?多地方,两个人穿着一色的外套,看上去十?分?登样。

轻柔的海风吹在脸上,郑云州牵牢了?她,生怕她被拥挤的人潮挤走。

他们路过花店,林西月挑了?一捧白芍药,每一朵都开至半放的状态,饱满可爱。

她抱在怀里,偎在郑云州身边,一道走向车边。

“它们很?不错。”他顺嘴夸了?一句。

林西月高兴地嗯了?声。

过敏治好?了?以后,她就喜欢上了?买花,虽然租住的地方不大,但一定会有一束花,她喜欢每天醒来,就看见一份蓬勃的生机。

郑云州看了?眼手表:“该回去了?,不早了?。”

“好?,你?陪我走了?这么远,累吗?”林西月说。

郑云州口吻清淡:“你?都不累,我怎么能先喊累。”

林西月夸他:“你?现在越来越有耐心了?,结婚以后像变了?个人。”

“耐心是分?对象的。”郑云州不戴这顶高帽,他说,“别指望我对其他人也能有。”

林西月哦了?一声,下?巴微仰,含笑看着他。

“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有话要说?”郑云州狐疑地问。

她摇摇头,又低下?脖子去看花:“没事。”

他们在八点多回到酒店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