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回去,原本静谧的胡同里多出许多警卫,附近几条小道上一个鬼影都没有,郑云州还坐在车上就知道,是他老子到了。
否则哪来这种最高级别的戒备状态?
赵木槿瞪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也真是,怎么可以不先去看爸爸?”
郑云州从后视镜里看他妈一眼,笑说:“他一个只顾着加官进爵的子弟,都离婚了您还这么爱他呢?”
“那是爸爸妈妈的事情,但你是晚辈。”赵木槿说。
郑云州没理,反而嬉皮笑脸地问:“妈,您怎么认识我爸的?”
赵木槿有一瞬间的沉默。
记忆仿佛又飘回了国家大剧院的舞台上。
那么多盏灯同时亮起来,头顶上的那一束最刺眼,而她站在灯光的正中心,脸上被照得发烫,台下是整齐划一的军帽,她不停地做着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