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颂摇摇头,啧,为个女人搞成这?样,哪里就有那么宝贝了?

一回京,还没有到家,郑云州就昏在了车上,身体歪斜着倒下去。

袁褚吓得赶紧送他进了301医院。

半夜王院长赶到病房,责怪他为什么这?么不?当心,都烧了这?么长时间才来。

袁褚百口莫辩,自己也不?是学医的,哪看得出郑云州一路都在发烧?何况当事人一声不?吭。

他单晓得这?位爷不?肯吃东西,嘴唇上发皴起皮了,也只是喝两口水,又继续在村子里找,腿都走得发抖了还不?停,一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挖出来的架势。

郑云州昏睡了一天一夜。

到第二天傍晚,赵木槿才得到消息赶来。

她看了眼病房外?的警卫:“怎么回事?云州忽然病得这?么重?”

听见下边回话时,赵木槿正坐在暖阁里看书,身上拢了条披肩。

宋伯进来就告诉她,说大少爷进了医院,高烧昏迷,到现在也没醒。

她一听就站起来,慌得披肩都掉在了地上:“胡说,云州身体好得很,从小连针都没打过两回,哪里一下子会到昏迷的地步?谁在造谣生事?”

宋伯表情凝重地说:“是真的,王院长给我打电话了,车备好了,您去看看吗?”

“走,快走。”

见赵木槿疑容满面,袁褚简要地说:“林小姐走了,郑总去了云城找她,没找到,回来就病成了这?样。”

“小林走了?”赵木槿眉心一动,追问道?,“云州那么重视她,看得她跟珍宝一样,怎么走的?”

袁褚小声地说出实情:“大概和丁秘书有关,我们也不?确定。”

赵木槿明白了,如果是他爸爸的主意,那他很难找到林西月了。

难怪心灰意冷成这?样。

她叹口气,暗道?,小林外?表软里头倔,打定了主意就不?会改,她这?个儿子更是头犟驴,和他爸爸一个德行,凡是只凭自己高兴去争抢,不?知道?怎么爱人,两个人不?顶出内伤才怪。

赵木槿进了病房,坐了一会儿。

快七点钟,护士推着换药车碾过走廊,震得托盘里的金属器械叮当响,郑云州嗅着碘伏的气味醒来。

他看了看周围,认出这?是在医院。

再?望了一眼床边坐着的赵木槿,又脸色苍白地转开。

赵木槿倾身过去:“儿子,好点了没有?”

郑云州望着天花板,轻声说:“好

不?了,除非你?让郑从俭来告诉我,到底把我的人弄哪儿去了。”

“这?事你?也不?能怪爸爸。”赵木槿起身去摁铃,她说,“你?的人要是恋着你?不?肯走,你?爸爸再?有能力也没用,你?说是吗?”

郑云州无奈地扯了下唇角:“您是存心来笑?话我的?看我怎么枉费心机,连个女人都留不?住,好了,你?们赢了,看完了快走吧。”

赵木槿又坐下,摇头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小林不?走才怪,谁能和你?沟通得了?依我说她还走晚了。”

郑云州啧了声,自己动手把床升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左手背上黏着的医用胶布,皮下淤血扩散出一点暗红的紫色,很像他放在办公室里那个的丝绒盒,里面放着他打算用来求婚的戒指。

哼,求婚。

他真是草率,也真是异想天开,林西月对他没有分毫的感情,更不?会想结婚的事。

郑云州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她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温柔体贴,个性也许有,但从不?外?露到表面,一句脾气都没有发过。

世上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的女朋友。

那不?过是因为她万事不?关心。

不?关心他到底怎么想,不?关心他对她有多着迷,只关心什么时候能结束。

得知他不?打算结束,就只好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