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褚在旁帮着说了句话:“是?,我联系了警方,葛世?杰的口供是?这?么说的,如果没被制住,他还不?会停手?。附近的居民说,他这?几天常在那条胡同里,是?专等着林小姐过去的。”

“好?了,去吧。”郑云州疲惫地挥了挥手?。

他打?开病房门,看见?林西月已?经醒了,眼皮微阖。

郑云州坐到床边,握住她另一只手?说:“觉得好?点了没有?”

她摇头:“扶我起?来。”

他把枕头垫高了一点,托住她的背:“慢慢的,仔细头晕。”

林西月靠在枕头上,双眼空洞无神,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

郑云州端起?旁边的保温杯,拆了根吸管放进去:“来,你躺了这?么久,喝点水。”

她顺从地吸了两口,摆摆手?,说不?要了。

林西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件沾满了血的衣服换掉了,她身上也被擦得干干净净。

郑云州把杯子放回去,往后拨了下她的头发,温柔地问:“饿了吗?我让人熬了点粥,你吃一点好?不?好??”

她又摇头。

林西月嗫喏了一阵,还是?问:“我弟弟呢?”

郑云州揉着她的手?说:“送去殡仪馆了,你要去见?到最后一面的话,我陪你,但我们要先吃点东西,你的身体也不?好?。”

“嗯。”

林西月强忍着悲恸,但眼泪还是?在抿唇的瞬间,一颗颗地砸了下来。

她的肩膀抖起?来,越哭越剧烈,后来嚎啕着说:“我本来......我本来......今天要送他回云城的......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看她这?样,郑云州的心像被揪了一把,紧巴巴地皱在了一起?。

他皱眉,疼惜地把她抱到怀里,不?断地用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小声劝慰说:“不?是?你的错,怎么能怪你呢?”

林西月把脸埋在他胸口,哭得肝肠寸断:“我不?要他救我.....我宁愿是?我自己去死......我不?要他这?样救我......我怎么对得起?董老师......”

“我相信,我相信。”郑云州的衬衫被打?湿了一大片,她温热的眼泪不?断地扑上来,又很快变凉,黏腻地贴在他的皮肤上。

但他全然没察觉,仍一下下摸着她的背,试着让她安静下来。

郑云州也红了眼眶,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掺着一丝哽咽:“你听话,不?要这?样哭了,伤身哪。”

林西月哭得喉咙沙哑,还靠在他肩上说:“小灏要开小吃店,我都给他存好?钱了,要是?早一天,或者晚一天走就好?了,葛世?杰就不?会找上他。”

郑云州拍着她说:“不?是?你的责任,据葛世?杰自己说,他在那里蹲点很久了,就是?奔着你们去的。他得了痨病,没几天活头了,就想杀了你,也杀了董灏,他说他一个都不?放过。”

林西月又开始发抖,咬着牙说:“他真该挨千刀万剐!”

她太虚弱,医院不?批她的出?院手?续,在病房观察了一夜。

隔天一早起?来,郑云州接了个要紧的电话,说要先去趟集团,一会儿就来接她。

林西月点头:“别急,你路上慢一点,我在这?里等你。”

“好?。”郑云州的指腹刮过她的脸,叮咛说,“你身体还没好?,不?要乱动,要什?么吩咐他们。”

“嗯。”

她在床上坐了会儿,没多久,有个四十来岁,样貌儒雅的中年男人进来了。

丁秘书说:“小林你好?,我是?云州爸爸的秘书,姓丁。”

他没有报职务,听上去难免有以权压人的嫌疑。

只说是?云州的爸爸,显得亲切,无形中拉近了距离。

林西月愣了一下,挤出?个晦涩的笑容:“您好?,我不?方便,就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