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么多年,她一直都用自己笨拙的方法,在应对这个险恶的世界。

晚上自习完,林西月去校门口买了两盒炸鸡和四杯可乐,她提到男生宿舍楼下,托阿姨拿去给班上那几个男同学当宵夜。

小时候无故遭受的恶意太多,她对他人偶然的施以援手,总是抱着十分感激的心理。

回了宿舍后,林西月洗完澡,半夜了还坐在床上,她睡不着。

她膝盖上抱着电脑,一直在做女生夜晚防尾随的功课,当场下单了一个电击笔。

这个小东西被很多人推荐,它集爆闪、强劲电弧于一身,续航时间长,带在身上也不碍事。

胡思乱想地做了一夜梦,林西月第二天早上起晚了,快十点了还在山路上走。

她是跑着进院子的,宋伯已经在后院等了她十分钟。

看小孩子喘成这个样子,宋伯说:“先顺顺气,进去了自己喝口水,没事儿。”

林西月点头:“我没听见闹钟响,下次不会了。”

“好,门开了,你去吧。”

快到中午时,郑云州步履沉着地从门外迈进来。

周六他也没闲着,先去铭昌证券走了走,装成客户咨询了几项业务,厅堂内的工作人员都不错,营销也很积极主动。

园中的古树高大茂密,交错的枝叶间躁动着焦哑的蝉鸣,无休止地在耳边嘶吼。

郑云州走上台阶,生满浓绿杂草的石缝旁,遗落了个巴掌大的速记本。

他弯腰捡起来,里面的字迹规整秀丽,第一页就写了名字林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