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疼他!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
郑云州从园子里出来,陪赵木槿喝了?两杯茶,就近回了?云野。
林中白茫茫一片,楼畔那两株罗汉松在风里颤了?颤,簌簌抖下雪来。
他快步上楼,卧室里窗帘紧闭,一道挥散不去的浓腥气味,在这儿待了?一晚不觉得,从外面进来,轻轻一嗅就嗅出来。
床上拱着一道人影,他推门?进去,也不见有一点反应。
郑云州拧开?沙发?角上的台灯。
他坐到床边,看林西月仍不肯醒,伸手?捏住了?她鼻子。
忽然喘不上气,林西月蹙着眉嗯了?一声,头左右晃动?。
郑云州松开?,他又低下身体,用下巴上细小的胡茬去痒她的脸,说:“都几点了?,还要不要吃饭?”
“不要。”林西月被刺挠得拼命躲,边躲边笑。
这么一闹她彻底醒了?。
林西月躺在床上,伸手?握了?握他:“好冰,你从外面来吗?”
“嗯,去拜了?年。”郑云州顺势把她拉起来,“父母离婚就这点不好,拜个?年要走两家,唠叨也要分别听?两份。”
林西月觉得他奇怪:“你这么说,父母离婚还大部分是好处了??”
郑云州说:“当然,每天吵吵闹闹的,不如离了?省事。”
她掀开?被子,刚一下地,稍稍挪动?了?下步子,身下就传来一阵肿胀的痛感,林西月扶着郑云州,嘶了?一声。
“怎么了??”郑云州摁住了?她的腰。
林西月仰起一双清澈的眼睛,控诉道:“你说呢?”
郑云州确实没经验,只知道昨晚看上去又湿又红,他以为睡一觉就好。
他又把林西月放回了?床上,掀开?她的睡裙检查。
即便做过了?,林西月还是害羞,伸手?去挡。
但一下就被郑云州握住了?手?腕。
在力量对比上,他们的差距一向悬殊。
就像昨晚,林西月简直被他的力量和速度折磨得快疯掉。
几次泄身相隔得时间都很近。
总是刚失禁一回,身体还处于余韵之中,又很快被送上云巅。
来来去去的,林西月觉得自己?被抛高又坠落,可那把细瘦的腰肢始终被他握着。
郑云州退下衣料来看,那两瓣粉红的唇肉高高肿起,昨夜被揉撞得太狠,现在还是一副充血的模样?。
他脖子一红,用拳头抵着唇咳了?声,赶紧把裙子给她穿好。
郑云州摁下遥控,打?开?窗帘透气:“你别动?了?,我找个?医生来看看,配点药。”
林西月靠在枕头上:“那我总要洗漱,穿衣服,吃饭吧?”
“我抱你去洗漱,吃饭就在床上吃。”
“我又不是病人。”
“差不多。”
袁褚带着妇幼的老专家赶到时,林西月已经被挪到了?沙发?上。
窗边熏着陈皮香,湖上涌起的风吹动?那面手?织苎麻帘,徐徐晃动?。
繁丽精巧的客厅内,她裹着条毯子,半歪在堆起来的靠垫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只纸糊的灯笼,郑云州坐在旁边喂她喝汤,舀起一勺吹凉了?,又递到她唇边。
袁褚看住了?,比老专家还慢一步进去。
郑总服侍林西月吃东西,给了?他开?年第一场惊吓。
郑云州放下碗,对老专家说:“您帮她看看,顺便把个?脉,她身体一直不好,吃什?么都不长肉。”
“好,男同志到外面去等。”
老专家今年快七十,在妇科一道上颇有建树,她早过了?退休的年龄,又被妇幼返聘回来坐诊,但去年因?为身体不好,连医院也不去了?,一般人很难找得到,即便找到了?也请不动?。
她很温和,掀开?林西月裙子时说:“闺女,昨天是不是闹得太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