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相府大公子亲手将殿下给表小姐的玉镯归还时,太子殿下便已雷霆震怒,说从今往后,不想再听到跟沈青梨相关的任何事。

可嘴上这么说,他跟墨雨却瞧见,太子殿下睡不安稳的这几日,都将表小姐赠他的香囊,放在枕边。

便是梦中梦魇,喊的也是表小姐的名字,虽然,听上去有种要把对方碎尸万段的阵仗。

但太子这种不知情为何物的人,难保不是恨之切爱越深。

所以,眼见着太子殿下的头疾越严重,睡眠越不好,他这才冒着被殿下重责的风险,说要去找沈青梨。

听说他要去找沈青梨,太子殿下砸了一个青瓷花瓶,虽然看着生气,但他知道,太子殿下其实还是很期待表小姐能来的。

只是,他没将人请到,让太子殿下失望了。

“太子殿下,表小姐虽然没来,但听说殿下近几日头疾犯了,特意让属下给太子殿下带来了这安神丸”

听到沈青梨让墨云带安神丸给他,萧玦的脸色缓了缓,但脸上仍是冷傲的不屑,“谁稀罕她的安神丸,拿去扔掉!”

“太子殿下,当真要扔掉吗?这安神丸可是表小姐熬了几个昼夜,特意为殿下亲手制作的,还交待属下,一定要送到殿下手中。”

这些话,沈青梨没说,全是知晓自家太子脾性的墨云,自作主张添的。

但见萧玦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傲娇模样,墨云叹了口气,“是,属下这就把这药丸,扔到池塘里化掉,把这装药的瓷瓶用铁锤砸成齑粉”

墨云正要转身,萧玦却突然道:“等等”

墨云嘴角牵了牵,再转头时,又是那副恭敬的模样,“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把这药丸留下,你扔到水里,不是害了本宫那满池塘的锦鲤,本宫倒要看看,这女人无事献殷勤,是又在耍什么花招!”

“阿嚏”

沈青梨正在揽月阁中,研读母亲留给她的医术,想着除了美肤丸,要再制作点什么药丸出来卖,就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姑娘,现下虽是春日,但这倒春寒,也不容小视,您还是把外套披上,仔细着凉”

纸鸢拿着外套过来,贴心的为沈青梨披上,又为她将即将燃尽的蜡烛更换了。

“纸鸢,你身子可好些了?”

沈青梨搓了搓鼻尖,觉得不像是着凉,倒像是有人在骂她。

但她没多想,转而关切的问起纸鸢。

纸鸢:“奴婢吃了姑娘带回来的梨花膏,身子已大好了!”

沈青梨放心,这才继续翻阅医书,用毛笔在宣纸上记录想法跟心得。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沈青梨才揉了揉酸胀的手腕,笑看向自己新想到的药丸。

春季来了,夏季就不远了,春夏交集,是人最容易上火的时候,体内湿气也要排出,身子才会爽利。

沈青梨想到的就是能够降火祛湿的清爽丸,取身体神清气爽之意。

美肤丸专门针对女子,这清爽丸则男女老少皆可用,有了这两款药丸,她跟沐念初的药铺,就能顺利开张了。

“纸鸢,明天一早,替我将这方子拿去尚书府给沐小姐。”

她跟沐念初是合作伙伴,很多事情都得商量着来,也问过她的意见。

纸鸢收好方子,却又有些疑惑道:“姑娘,相爷不是都解了你的禁足令,这方子,你为何不自己拿去给沐小姐?”

沈青梨:“我有意想与沐小姐合开药铺,但表哥似乎不太喜欢我经商,我不想让他为难,所以药铺的事,只能背着他进行。”

纸鸢惊讶的张大了嘴,“这表少爷为何不同意姑娘经商,姑娘经商不也是为了博得好名声,更配得上表少爷的身份吗?”

纸鸢替沈青梨委屈,明明她家姑娘那么好,怕表少爷娶她,被人嘲笑自降身价,这才努力追赶两人之间的差距,这表少爷不支持就算了,怎么还泼他家姑娘的冷水。

“这表少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