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的力气,终究相差过大,当衣衫被扯开,沈青梨眼底也由惊骇变成了绝望。

直到沈长治的手,朝她的裙底探去,绝望的眼泪从她眼角滑落,书房外,却突然响起了李氏的声音。

“相爷,您在里面吗?妾身有要事找您相商?”

听到李氏的声音,沈长治眼底,有好事被人打搅的不悦。

沈青梨则有种“终于来了”的庆幸,并趁着沈长治晃神,赶紧拢起衣衫,推开他走到了一边啜泣。

她看似害怕,唇瓣也再发颤,可思维却不乱。

李氏,是她叫纸鸢叫过来的。

她害怕今晚沈长治为难她,这也是,她给李氏的投名状。

梦中,李氏误会她勾引沈长治,不分青红皂白,设计她落水,将她沉溺在荷塘。

还有李氏每次看自己时,充满敌意的眼神。

沈青梨知道,她定是知道沈长治对她的心思。

既然如此,她就让李氏来治他!他们夫妻二人相争,她才能得到片刻喘息。

“大伯父,大伯母来找你了,梨儿就先告退了,您放心,今晚的事,我只当大伯父喝多,不会对任何人说”

话落,沈青梨又快速整理了妆发,擦净了脸上的泪痕,让自己看上去,与刚进书房时无异,除了脸颊因为药物原因有些发红。

沈长治深深看了眼沈青梨,心底的不满未散,却也知道,此刻不是继续的好时机了,李氏这个点来,就是故意坏他好事的。

那女人,不达目的,定不会罢休。

“你先回去吧,大伯父改日再找你”

那暗示的意味,让沈青梨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可她脸上不敢显露多余神色,只能颤抖着唇瓣,乖顺道:“梨儿告退”

出了书房,沈青梨就看到了一脸肃穆冷色,站在门口的李氏。

见到沈青梨,李氏脸上恨意一闪而过。

沈青梨朝她的方向走了过去,“大伯母”

李氏一双眼,死死盯着她,像是要瞧仔细,她刚才与沈长治在里面,到底做了什么腌臜事!

沈青梨任由她打量,只是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对她道了声,“谢谢大伯母”

话落,不再停歇,却让李氏看向沈青梨的背影,眼露错愕。

纸鸢叫来李氏后,就一直在书房附近的一棵槐树下,等沈青梨。

见她家姑娘走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姑娘,你没事吧?相爷可是责罚了你?”

沈长治对自己的心思,沈青梨并没告诉纸鸢。

也是不想叫她徒增烦恼,这丫头忠诚又耿直,若是知道沈长治对她心怀不轨,怕是会为了她直接去找沈长治。

“我……我没事,就是……吃坏了东西,身体难受,纸鸢,赶紧扶我回揽月阁,再给我……准备一桶冰水。”

忍了这许久,沈青梨对药性的忍耐,俨然到了极限。

看来,沈长治对她用的迷情香,是最烈的那种香。

此刻,她很庆幸,进去前留了个心眼,让纸鸢给李氏带话,不然,她今日只怕是要沈长治搏命,整个人交待在书房。

沈青梨的状态很不好,纸鸢只是扶着她,就感觉握住了一块灼热的红铁。

更别提她家姑娘瓷白的肤色,此刻红的像虾米,冷汗密布,可见忍受着非常人的痛苦。

“姑娘,你坚持一下,纸鸢这就带你回去”

纸鸢话刚落,沈青梨却支撑不住,重重朝她的方向栽去。

“姑娘,姑娘”

这一下,纸鸢吓的不轻,六神无主之际,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沈翊。

她记得,姑娘说过,有事可以找表少爷,他会帮他们。

于是,她也顾不得礼节,扯着嗓子就急声唤沈翊,“表少爷”

沈翊原本路过书房,冷不丁听到纸鸢的呼声,又看到了她怀中,好似晕倒的沈青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