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关切的询问落,沈翊却抬起一双泛红的眸,看向他,“二皇子殿下,究竟是何意?”

萧蘅知道梨儿开药铺的事,这就证明,他在关注梨儿,至于原因,他想或许跟萧玦有关。

纵然心中失望翻涌,他却很清醒的知道,萧蘅绝不是好心,告诉他梨儿开药铺经商的事,他是想离间他跟萧玦的关系。

毕竟,之前这位二皇子殿下,也给他递过橄榄枝,而但凡萧玦看上喜欢的人事物,他都会抢一抢。

“沈大公子误会了,本皇子不过是不愿见你,一直被个女人蒙在鼓里,而且,本皇子要告诉沈大公子的,并不是这件事。”

沈翊一愣,不是这件事?那是什么?

见沈翊上钩,萧蘅抬手屏退了包厢中伺候的人,命自己人,拿上来一幅画像,当着沈翊的面展开。

看着徐徐展开的画像,沈翊眉眼轻皱,到画像完全展开,他才认出画像上的女子,竟是他二叔的妻子,也就是沈青梨的生母温娆。

“你为何会有我二婶的画像?”

二叔是沈家收养的孩子,但自小跟父亲关系不错,早年,二叔也有志于科考,且据过世的祖父祖母说,当年二叔的才华并不逊色与父亲,甚至远在父亲之上。

二叔倒是也不藏私,自己的领悟从不吝啬教给父亲,两人一路扶持参加科考,过关斩将,进入了最后的殿试,可还没等到殿试,二叔就被人揭发乡试笔试作假,被剥夺了所有成绩,终身不得再参加科考。

祖父祖母虽没说什么,带二叔却一言不发,带着当时已经怀有身孕的二婶温娆,辞别了他们,说他不想连累沈家,从此与他们断绝关系,不再来往。

关于二叔的这些事,他还是从金嬷嬷那听来的,至于他为什么会认得二婶,则是因为当初去接梨儿表妹回相府时,她手中刚好抱着,她父母的画像。

之后无意中,他在父亲的书房里,也看到了二婶温娆的画像,他当时疑惑过,为何父亲书房中会有二婶画像,沈长治的解释是,收拾东西的佣人,把东西放错了地方,他也就没再追问。

他的记性一直很好,萧蘅手中的这幅画像,似乎跟父亲书房中的画像一样,用的同样的笔触,同样的色彩,就连画像中二婶笑容的弧度,都相差无几。

“沈大公子,本皇子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沈翊垂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识蜷起,温润的眸眼,在萧蘅平静的话语中骤然浮起痛色与惊怒。

“一派胡言!”

沈翊骤然站起的身子,带倒了身后的椅子,他的手更是隔着长桌,紧紧攥住了萧蘅的衣领,往昔的温润沉稳,全然被眼底的怒意取代。

“二皇子”

门外的侍卫听到包厢内响动闯进来,就看到沈翊不知死活,拽着萧蘅衣领的模样。

“退下去!”

萧蘅仍挂着轻浮无谓的笑,“沈大公子要是不信,自可以回去问沈相,你母亲当年的死,是不是跟他心心念念不忘你二婶有关。”

“或者,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将拳头挥到本皇子脸上,再痛骂本皇子一派胡言。”

沈翊的手的确攥紧了,清俊儒雅的面容亦绷的很紧。

可最终,那个拳头还是没有落在萧蘅脸上,他骨子里的教养,不容许他这样失态。

深吸几口气后,沈翊松开了萧蘅的衣领。

“抱歉,二皇子恕罪,是我乱了方寸,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沈翊话落,也不等萧蘅回应,跌跌撞撞离开了包厢。

而在沈翊离开后,萧蘅才整了整被攥乱的领口,“啪”地一声打开折扇轻摇,嗓音愉悦散漫道:“有好戏看了”

沈青梨今日接诊了好几位身患奇症的病人,除此外,还有特意来感谢她“妙手仁心”的过往病人。

这其中,就有永宁侯府的郡主,陆清泽的妹妹陆锦锦。

“神医姐姐,我来给你送牌匾了,多亏了你,我脸上的陈年旧伤终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