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将又将人员数目一一报上,但洛棠无法跟着确认,毕竟她已经离开了两三年,后来院中是否有人员增减她必然不知。
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又感到周围的阴寒漫上了身。
可谢凤池牵住了她,轻轻宽慰道:“所幸你无事。”
洛棠突然便觉得鼻尖酸涩。
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好似浮萍无依,处处受雨打风吹,周边的同类一个个凋零去,她只能依附于一块不知内里如何的青岩石。
她怕那石头崩殂吞噬她,又怕再来一场大雨就将她从石头上刮去,可到了最后,仍只有这块青岩在呵护着她。
她怆然点头,这些日子以来对谢凤池的畏惧好似因这一场灾难而稍微退却了些,轻轻往对方身边靠了靠,汲取些温度来。
回到客栈,谢凤池轻声安慰起洛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