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堂皇的大屋子里,熏着浓厚的药香,进屋便将人呛得要流泪,婆子们站在门口,仅她一人慢慢走进了里面。
一个月不到,安宁侯的身子像加速腐朽的枯木,原先的温和儒雅已经全然看不见了,躺在重重帘幕之下的,只剩枯槁的身躯与无神的双目,洛棠进屋后便锁向了她。
洛棠登时便哭了出来。
心疼不忍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惊惶,无助!
安宁侯怎得变成这副样子了?
“怎得又哭了……”
安宁侯沙哑的声音透着无奈,随即让洛棠过来。
洛棠被泪迷了眼,心中对未来的期盼随着一步步靠近,一步步崩塌。
安宁侯看着快不行了,可她才刚进府,她该如何啊!
安宁侯却是不知她心中所想,亦或病入膏肓品察不出情绪,只勉强伸出了手,头一次主动且不容抗拒地握住了洛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