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秦先生你别欺负我了好不好?”
说话间哭腔越来越重,怕被张阿姨听到,又刻意压低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偏又勾得秦桉难耐。
他压下去那点儿心思又浮上来,待看清许桃眼中惧意,秦桉还是忍着没亲下去。
这是真怕了,惹急眼也闹腾。
秦桉无奈松开手跟她解释:“心疼你没睡好,让你睡个午觉而已,别想太多。”
他还不至于急成这样。
许桃不太信任,但瞧着这会儿秦桉好像很好说话,决定跟他好好商量:“那你能先出去吗......”
秦桉不计较她得寸进尺,往前一步俯下身:“晚上想约许老师吃顿饭,方便么?”
这就是在商量了,许桃胡乱点点头:“方便的,我方便的。”
她乖乖听话,秦桉满意,领着人到床边坐下,看她傻傻的不知道躺下,竟半蹲下去给她脱鞋。
许桃吓了一跳,忙甩开拖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她掩耳盗铃,闭上眼假装秦桉不存在。
秦桉在她背后笑了半晌,替她掖了掖耳边碎发。
“午安。”
说完便走了出去。
许桃心里一松,随后委屈又无助地捂住脸,小声啜泣。
她不敢哭太大声,抽噎一阵觉得眼睛生痛,这套房子阳光很好,照得她暖洋洋,再加上昨天真是一夜没睡,许桃哭着哭着,睡了过去。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
许桃迷迷糊糊醒过来才记起,自己忘了定闹钟。
她猛地睁开眼,赶紧爬起来看几点,手机没带进来在外面包里,许桃看到床头柜上的表。
四点二十。
许桃心瞬间凉了一半,她竟然睡到现在。
怎么也没人叫她!
许桃惭愧,整了整衣服和头发出去,外面客厅和书房都有人,见到她同时抬起头。
“许老师醒了,二少爷走的时候,说您太辛苦,给放了半天假,不用急着起来。”
张阿姨语气比先前多了丝谨慎,许桃匆忙间没有听出来。
她很抱歉,懊恼自己怎么能这么大意,在别人家还能睡过头。
秦煜亭朝她招招手,“老师,你过来。”
他正趴在那写毛笔字,下午二叔教了一会儿书法才去上班。
许桃过去,看到书桌上有两幅字。
江南水乡长大的孩子,常见些文人墨客或是艺术家来他们小镇上采风游玩,许桃就见过一个老爷爷,写一手好字。
她对书法仅有的见解,都是来自于此。
左手边那一副,落笔堪称气势雄健,笔走龙蛇。
莫名熟悉。
许桃凝目看了会儿,想起从哪见过,好像是在秦桉带她去的那家私房菜馆。
门口挂着的对联,可不就和这字迹一样。
“煜亭,这是谁写的?”
秦煜亭:“是二叔呀。”
竟然出自秦桉之手。
许桃心道,秦桉写了一手好字,都说见字如见人,可谁能想到写出这番气魄书法的人,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
伪君子!
她在心里愤愤骂了几句,若不是秦桉,也就不会有睡过头这种事。
许桃正气着,秦煜亭又掏出自己的画册,他翻开最新那一页,指着上面扎辫子的女孩,“老师,这是你,像不像?”
画上她穿着黄裙子,扎着马尾辫,笑容很大。
“像,但是我牵的是谁?”许桃指指旁边那个男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二叔呀!”
二叔给了他一套玩具车,换一幅画,很划算。
“嘘!”秦煜亭伸出小手比划,“二叔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和你关系最好,我偷偷告诉你。”
许桃看着画,心里复杂难言。
秦桉对她,到底是一时兴起,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