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桉一怔,很多事都快遗忘了,但一提醒,又重新回到脑海。
他笑了笑:“是趁我不注意拿的,我也很烦。”
他想沈楠桦再不敢了,泼脏水在前,挑唆在后,如今应该在硬着头皮和圈子里的亲朋好友解释自己的清白吧。
许桃不关心她的结局,小心替秦桉戴上。
她埋在秦桉怀里,打算和秦桉聊聊去法国的事,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巨响。
什么东西碎了。
隐约还有五月害怕的叫声。
许桃赶紧跳下去,光着脚去开门。
主卧墙边矮柜上的花瓶,碎了一地,五月委屈地过来,像做错了事,呜呜地叫。
许桃心里一软,调皮捣蛋的,怎么把花瓶弄下来的。
她要过去抱五月,被秦桉从后面提着扔进床,“都是碎片,别踩着。”
秦桉拿了工具进来收拾,又用湿毛巾给许桃擦了擦脚,仔细看过没有伤口才放心。
至于五月,秦桉打算把它丢出去。
五月汪汪的叫,扒拉床单想上去。
许桃拉着它的爪子,睁着圆圆的眼睛,和五月一起看过来。
一人一狗,可怜巴巴的。
秦桉无奈,“给它擦擦脚再上去。”
许桃弯起眼睛笑,用湿巾给五月擦脚脚,五月乖乖躺在那,新鲜又好奇。
秦桉看了心里发软。
他的桃桃以后有了孩子,也会是个纵容宠溺的妈妈。
再等等,毕业就结婚。
有了孩子,就有了血脉相连的亲人,那些伤痛,自然能走出来。
秦桉俯身,撑着胳膊,和许桃交换晚安吻。
许桃暂时忘了要说什么,只顾得和五月玩。
秦桉笑了笑,给她们关上门。
临睡前,秦桉习惯性再看一眼许桃,怕她踢被子。
进来却发现,只剩下许桃自己在床上。
五月在那蹦来蹦去,许桃的书包从沙发跌落在地,掉出一沓纸。
秦桉瞪了五月一眼,它呜咽着又跳上床去。
许桃睡得很沉,没醒。
秦桉蹲下身,手伸过去捡起,只翻开随便看了看就认出是交换生名额确认材料。
他只略看一眼就替许桃收拾好放回去。
秦桉躺进被子,稍微一动,许桃就侧了侧身转过来,眷恋又依赖地和他搂在一起。
最近许桃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很依赖他。
秦桉如今是这个世界上,许桃最亲近的人。
他心里难过,抱紧了怀中至宝。
希望桃桃别怪他。
法国太远了,现在不是去的时机。
再等等,再等等。
......
许桃所在学院,秋季交换生名额,一共四人。
去法国的,只有许桃一个,蔡文静也如愿通过德国一所学校的申请,剩余两个同学,并不是中文系,他们一起去日本。
因为交换生的事宜很繁琐,许桃最近和蔡文静联系比较多。
接到她电话时,许桃还以为蔡文静是来问办护照的事,毕竟之前咨询过。
但并不是。
蔡文静语气带着疑惑:“许桃,你是不是有什么材料准备错了,怎么我听说,你去不了法国了?”
许桃心里一跳:“什么意思?哪里有问题?”
蔡文静沉默一瞬才回复:“我也是凑巧听到,说是去法国的名额空出来一个......”
她刚刚从导员办公室回来,老师的意思,是许桃这边兴许要有变故,如果蔡文静愿意,她可以替补上,去德国的名额,也可以让出来,给另一个落选的同学。
给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许桃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