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只能看到男人收紧的下颚,轮廓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能割开一切柔软的物体。
祁严的脸阴沉着,薄唇紧抿,黑眸里的戾气浓重,比往日里看着要更加吓人几分。打电话给管家,叫了好几个仆人上来,誓必要将这间卧室翻个底朝天。
连侯在餐厅一旁的仆人,都被叫了上去。
祁律喝了口汤,看着眼前的局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大概是他哥和阿欢之间又闹了些矛盾,吵得不可开交,把房间里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于是找人上去打扫?
他不知道,把管家拉过来一问,对方也说不清楚。
毕竟祁总吩咐下来的事情,不会告诉他一个下人理由是什么。
一排的人穿着统一的着装,个个都垂着头木讷的站在房间里。得到了主人的一声令下后,便通通鲜活了起来,开始将她的房间翻得乱七八糟。
那些连她都忘记了的小玩意儿,也全部都被翻出来展露人前,毫无章程地翻乱房间里所有的东西。祁严遗留在抽屉里的几根香烟和打火机,她洗干净了的内衣内裤,竟然全部都搜出来往地上堆积。
整个就一盗窃犯罪现场。
那些仆人里,大多数是女人居多,因为她们做事够细心。但也有不少的男人在祁家当仆,毕竟工资高,也不会觉得自尊心受损。
房间里还站着老管家,而她的内衣就这么赤裸裸地丢在人前供人观看……纵使对方的眼睛压根就没往这边看过来,她仍然觉得羞愧难当。
赵又欢顺手抄起旁边的枕头就朝着男人扔了过去,咬牙切齿:“你今天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罢休,刚才是逼着我验孕,现在就开始让人翻我的东西?!”
男人微微侧过身子,很轻松地就躲了过去。背着手,一心只盯着仆人们清理出来的东西。
她有些心慌,眼见着那些人将她所有的东西都搜罗了出来,藏在衣柜里的避孕药也不知道能不能瞒住。冲到男人身边去,死死地盯着他们搜罗出来的东西。
一片白色药片从被搜罗出来的衣服里滚落出来,慢慢滚到男人的脚边。
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祁严的脸阴沉得吓人,弯腰捡起来递给一旁的管家:“去给那些人看看,这是什么。”
她立马冲过去将管家拦了下来,抬眸与男人对视:“你别在这里发疯!这只是我平时服用的维生素而已!不信我吞给你看!”
她眼疾手快,迅速从管家手里将药抢了回来一把塞进嘴里,连咀嚼都没有,便干巴巴地吞了进去。与其让祁严等会收拾她,不如她自己先把药吞个干净。
对方手脚比她还快,猛地冲上前来一把压住她的腰身使劲往下压,胃部被挤压得难受,而对方的手指还伸进了她的嘴巴里,怒气勃勃地喝骂声:“你他妈给我吐出来!”
药片甚至还没到胃里,卡在喉咙里就被男人强制性的吐了出来,混杂了恶心的黏液掉在地面上。
她的脸被憋得通红,都是刚才药片卡喉咙时急促呼吸困难所导致的。
祁严喘着粗气,怒火中烧,扬起手就是朝着她的脸扇了一巴掌。
她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就连耳朵都不免于难,嗡嗡地作响。大脑都没个灵光,下意识地便冲上前去也挥了一巴掌在男人的脸上。
身边的管家倒吸了一口气,连忙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打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甚至还觉得有些耳鸣,可见男人力气之大,于是心里的怒火更涨了两分,又冲上去挠了对方的脸一通。
男人没挡住,脸上留了两三道痕迹,但是到底还是没对她再动手。脸上的伤痕火辣辣地疼,估计都滲出了血,他也置之不理,沉着脸叫房间里的其他人滚出去。
所有人都退出去后,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那个药是什么?”他的脸阴沉着,脸上的血痕看着更加狠戾两分:“是不是避孕药?”
她索性摊开,说个明白:“是又怎么样?你他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