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闻言,初夏立刻明白了。
估计娄帆早就想撤资,但画廊并没有让他亏损,当然也没让他盈利,所以他才一直没有提这茬。而这次的事恰好给了娄帆一个撤出来的理由。
他并没有真的对老唐发难,而是圆滑的给他牵线了另一个投资人,既没有损伤关系,又让自己解套,还卖了初夏一个好大的人情,真是一箭三雕。
初夏挂了电话后独自发了会儿呆。
她刚刚有一瞬间,是真的对娄帆的付出有点感动了。
但和老唐通话后她瞬间醒了。
男人总是乐此不疲的玩一个名为征服的游戏,他们会愿意为了这个游戏付出一些成本,但每次下注时,都会非常清楚的计算自己的获利。
而区别在于,有的男人愿赌服输,有的男人不计成本只享受过程,有的男人游戏精神很差,但凡输一点就会掀桌。
初夏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枚筹码,想起了一件往事,一年多以前,蒋随舟带她去拉斯维加斯的时候,路过一家赌场非要带她去见见世面。
那天初夏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一个晚上,牌桌上有人一夜暴富,有人挥霍无度,有人崩溃自杀。
走的时候,蒋随舟给了她这枚筹码让她留作纪念,他说:“记住,凡是能让人上瘾的,都是放大了人性里的欲望,让他们以为自己有机会得到但最终一定得不到。”
那时的初夏将这句话视为真理。
此刻,她面无表情的垂眸,看着手中的筹码,轻轻一拧,硬币一样的筹码像陀螺一样在桌上旋转不停。
无论是蒋随舟,还是娄帆,亦或是因为欲望而为她着迷的男人们,在他们心中,初夏就像这枚筹码,因为得不到,所以一直想加注赌下去。
‘啪’
初夏的手一把按在桌子上,将筹码牢牢扣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