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一身,春寿在旁边陪着我?,我?去厨房取了碗凉水洗脸想要醒醒酒,福延去给我?拿换洗的衣裳去了。我?坐着等,后来没?等到福延回来,就听说?……婉莺她上吊了。”
“尸体呢?”邵英平问,“你去看过了吗?”
“这是当然……”华雨生表情惶恐,“我?走到门外,还没?进去呢,就看见几个人围着她,把她往下放,我?当时看见她的脸色都变了,不像是活人,我?也害怕啊,就一个劲往春寿后边藏。”
“那个场景,真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害我?做了好几日的噩梦。”
邵英平:“所以你到的时候,屋里已?经有很多人了,那第一个发现她上吊的是谁?”
华雨生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
华雨生看上去当真问不出什么来了,邵英平转过身,与梁秋山商议:“陈妈与春寿死的时间都在晚上,具体时间可重合吗?”
梁秋山点了点头:“仵作说?,这二人死?的时间都是丑时。”
也就是凌晨一点到三点,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
张婉莺既然告诉他,杀春寿的不是她,那陈妈的死?应该也与她无关,若这两起凶案并非人为,这华府之中?会不会还藏着其他鬼魂?
“雨生,你们?前些年不是请了天师过来?怎么现在都发生了两次命案,也不见府上有什么动作??”
华雨生道:“当然要请了!原本春寿死?的当天就想请了,可那位天师云游去了,不在凤城,他的徒弟说?要过阵子才回来,我?娘就信得过他。”
能?问的话已?经问完了,从?一开始,华夫人和华老爷便避而不见,推了个一问三不知的华雨生出来顶着,邵英平几乎能?够断定,这华老爷和华夫人一定知道什么。
说?不定当年张婉莺枉死?,就和他们?脱不开干系。
春寿,陈妈,两个横死?的都是华府旧仆,很有可能?也与三年前那件事有关。
天色不早了,凤城秋日太阳落山早,月亮已?经爬了上来,华府的下人全数盘问完毕,梁秋山准备带人回去,华雨生开口留他们?吃饭。
梁秋山笑了笑,正准备推辞,没?想到邵英平一口答应下来。
他一答应,梁秋山和华雨生皆是一愣。
“我?四处走走,晚饭前会回来。”邵英平留下这句便转身离去了,一副全然不把自己当作?外人的样子。
他一走,两个不太熟的华雨生和梁秋山就有些尴尬,他们?互相笑了笑,不大自然地坐了下来,时不时寒暄几句。
离开杂役房,往前走便是前厅,那日邵英平遇见张婉莺的地方,再?往前便是佛堂。
因为陈妈的死?,前厅时不时就有来往办事的下人,并不如那日清静。
邵英平想了想,抬脚往春寿吊死?的那条长廊上去了,这条长廊并不是通往某处的必经之路,还有别的路可以替代,又?因为春寿之死?,人多避讳不来,等邵英平到的时候,长廊上果然空无一人。
天已?经黑了,廊下的红灯笼也被摘去,附近可谓是漆黑一片。
邵英平走了几步,确认四下无人后便开口:“张婉莺?你在吗?张婉莺!”
他喊了几声?均不见回应,邵英平不知道每次张婉莺找上他是有什么前置条件,还是全凭她的心?意,也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叫她的名字,能?不能?被她听见。
“你为什么要骗我??”邵英平问,“不管是陈妈还是春寿,他们?的死?都跟你脱不了干系,是不是?”
“他们?是不是就是当年杀害你的元凶,你知道谁杀了你,是不是?”
长廊上安安静静,始终无人回应他。
就在邵英平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可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背后突然一阵阴风,一股熟悉的感觉油
依譁
然而生,有什么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邵英平转身,他再?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