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丝带是?那个晚上,尤加亲手为他戴上的。

如果现实的真相是?,他在浴缸里睡着了,是?尤加把他抱进了卧室,那么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现在这条丝带所放置的位置和他梦中记忆里所放置的位置一模一样?

一股莫名的恐慌感升起,白?琰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他慢慢将视线转正,移到了尤加身上。

温柔的妻子面?容平和,每一个地方都是?白?琰最?爱的模样。

她已经穿上了和那晚一样的白?色睡裙,纯白?无瑕的丝绸长裙,看不?见一点?血迹。

不?可?能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白?色很难洗这么干净吧?不?可?能一点?印迹都没有的。

可?就算白?琰这样想着,兰铎的话还是?不?受控制地塞进他的脑子里

“你要清楚那个变量是?什么。”

“你那个幻觉的诱因?你找到了吗?”

那是?幻觉吗……

“我做好了,亲爱的。”尤加在此?时抬头,平和的目光与白?琰忐忑的视线正对。

明明她和以前一样,明明她根本没有什么不?同,明明他依旧那样爱她,可?是?在这一瞬间的对视里,白?琰似乎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在凝固,开着暖灯非常暖和的浴室里,他的后背莫名窜起一股寒意。

尤加。

白?琰突然想起,他从来没有在警局查过尤加的身份。

“怎么了?”尤加露出微笑,“你的心跳得很快。”

她摸着他的心口?,关切非常:“是?又有哪里不?舒服了吗?”

“不?、不?是?。”白?琰动了动自?己有些僵硬的指尖,刑警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不?应该如此?鲁莽地盯着心生怀疑的人。

可?他浑身上下都不?听使唤,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尤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尤加的表现依旧自?然无比:“走吧。”

她打横抱起白?琰,“我们该去休息了。”

……

这个晚上白?琰并没有睡好,他一睁开眼就会看到窗帘,抬眼就能看到窗帘被人为修补过的痕迹,他努力回忆,就是?无法找到一段和尤加一起修窗帘的记忆。

眼前的一切明明都是?熟悉的样子,熟悉的装修,熟悉的颜色,可?是?在黑夜的映衬下,它们又都变得陌生而扭曲。

如果不?是?幻觉,要如何解释那些尸体呢?要如何解释,尤加插在胸口?的刀呢?

他觉得他真是?疯了,甚至开始思考会不?会整件事,从抓到连环杀人犯Jokki遇见尤加到现在,都是?他的幻想?

他会不?会早就疯了?

精神上的东西实在很难去定义,白?琰用?力掐着自?己,感受着毫无意义的疼痛,甚至破罐破摔地想无所谓了,如果是?幻觉就这样一直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慢慢睡了过去。

翌日早,白?琰穿戴整齐再次来到红灯街摩格路,那家豪华会所。

他想再次让尤加留下,但是?尤加以不?放心他为由?坚持跟了上来,白?琰没有再说什么。

一路上,白?琰在仔细感受着周围,所有的一切都真实无比的,或许是?暴露在了阳光之下,他又开始觉得昨夜一切的想法简直是?天方夜谭,他不?该轻易怀疑尤加,他应该信任她。

一定是?多年刑警的习惯让他都开始疑神疑鬼了。

这个时间会所的人都还没有起来,来给?他开门的服务生睡眼惺忪,但是?在看到白?琰的脸后又瞬间清醒。

他一个激灵:“警、警官。”

白?琰认出他就是?昨天带他去房间的那个服务生。

他盯了服务生一瞬,看着他愈发惊慌的表情没有说什么,只是?道?:“请你们老?板来,我需要看一下昨天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