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莺看?向他身后跟来的福延，又看?了看?华雨生，示意他支开人。

华雨生便对福延道：“你先退下……”

“恩公。”张婉莺开口，她低着声音，用只有华雨生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们需要些时候。”

她一靠近，那股自然的香气便扑鼻而?来，华雨生喉间发紧：“你先回去吧。”

他直接让福延走了。

福延看?了看?华雨生，又看?了看?张婉莺，犹豫了一下道：“少爷，要不小的还是?跟着您，这样也?方便些。”

“不必。”华雨生摆手，“晚饭前我定会回去。”

如此，福延也?只能走了。

张婉莺便道：“恩公跟我来，此地闲杂人等?太多，不方便说话。”

她说完便往前走，笃定了华雨生会跟上?来似的，小小的一道倩影，似乎格外柔弱，也?格外惹人怜惜。

华雨生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失笑，这婉莺也?太信任他了些，她一个女人，居然主动将他往偏僻的地方引，难道就不怕……

张家住得本来就偏僻，何况张婉莺浆洗的地方还有一条河。

“恩公。”张婉莺突然转了身，看?着华雨生。

仅仅一个眼神而?已，却叫华雨生心中莫名渗了一下。

“我虽然是?平民百姓，却也?知晓其中利害。”她低眉顺眼，分明是?柔弱无害的样子。

华雨生顿了顿，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婉莺，这话怎么说？”他问?。

张婉莺道：“我知道你是?华府独子，想必华府的人不会同意你娶一个我这样的女子吧？”

华雨生咋舌，他道：“婉莺，我的确想过此事，不过请你放心，只要你这边点了头，我爹娘那边我自会去求情，他们虽然看?重门第，可他们也?极为?疼爱我，若我执意的话，他们会点头的！”

张婉莺眨了下眼，她目光直直，像是?带着把钩子似的看?着华雨生，一边说话，一边不经意将他往更幽深僻静的地方引。

“……可是?，这件事终究悬而?未决，叫我心里难受。”张婉莺说。

“那……你待如何？”华雨生问?。

“不如……”张婉莺伸出一手，缓缓解开了自己衣服的第一颗扣子，愈发往隐秘之处走了两?步，“不如生米煮成熟饭……”

她摸上?自己的肚子：“若我怀上?你的孩儿……”

华雨生简直惊讶极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婉莺居然是?这么想的。

他看?着她衣服下面隐隐约约露出的一角肚兜，想起?她浣衣时露出的两?截洁白修长的玉臂，忽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看?来母亲说的是?真的，这歌女就是?会自甘下贱的，不过无妨，他不会嫌弃婉莺。

华雨生朝前走了两?步，他正要点头答应下来，却没想到眼前的张婉莺突然变了脸色，伸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她咧开了嘴，冷冷地在他耳边笑：“华雨生！你去死?吧！”

也?不知她一个弱质女子，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叫华雨生挣扎不能，仿佛被一把铁钳掐住了脖子一般，呼吸越来越困难，胸腔剧烈起?伏着，可始终拽不开她的手。

渐渐地，华雨生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头颅像断了一般从脖子上?垂了下去，彻彻底底，死?透了。

张婉莺一把丢开了华雨生，唇边溢出得意而?张扬的笑声。

然后她整理了一下容装，走上?回家的路。

日?薄西山，小巷幽深，石板青苔，这条路她这些年走了无数遍。

可从没有哪日?，她回来时发现?门口有个人在等?她。

那人站在门口，时而?左顾右盼，时而?翘首以望，看?上?去十?分焦急的样子。

张婉莺渐渐走近了，才看?清他的容貌，英挺俊朗，意气风发，张婉莺抿住了嘴，渐渐勾起?。

“婉莺！”邵英平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