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艰难地伸出了手?，想要去轻轻触碰，可?是在?触碰到菩青之前，他就已经想起?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一切，什么?青蛇白蛇，什么?保安堂，什么?水漫金山, 什么?雷峰塔……

以及他刚刚是如何被夺了宝器，如何被修为尽毁，如何被利用得一干二净，什么?也不剩了。

那只手?便又落了下去，谢侃闭上了双目。

是她?……

她?是小青，也是菩青，更是他的心魔。

“谢侃，你?在?恨我？”菩青语调悠扬，目光越过谢侃的鼻尖，看着远方。

谢侃叹了口气，他摇头：“不恨。”

“那你?爱我？”菩青趴伏在?地，认认真真地看着他，青色的蛇尾在?天池中游来荡去。

谢侃很快地蹙了下眉，旋即松开?，他轻轻摇头。

菩青无所谓他的答案，因为谢侃的性命，将?来，已被她?全部捏在?手?中，于?是他的想法也不再重要。

“谢侃。”菩青目光流连，扫过他不断起?伏的胸膛，扫过他劲瘦的腰身?，最终落在?一处，“你?的元阳留着没?用了。”

谢侃猛然睁眼?，然后就感觉到一条蛇尾缠上了他的小腿，然后慢慢盘旋而上。

他呼吸颤抖，眼?中更是多了一分?惧色，可?他依然一个字都?没?有说，连求饶都?不曾有。

他此?生……再无法修行了，已形同废人。

冰冷的蛇尾紧紧缠着他的腰身?，栖身?于?温暖的巢穴，整个过程谢侃都?颤抖不已，他紧闭着眼?不愿去看，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不敢相信这一现实。

谢侃他会害羞吗？

菩青想起?那间静室之中，他触碰到她?身?体时那副慌乱无主的样子，想来，他应是会的。

他胸腔中的心脏内已布满她?的蛇毒，深入骨髓无法清除了，从今以后，她?想他生便生，她?想他死便死，她?想与他长久，他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她?不要他，也能弃若敝履。

难耐的感觉起?起?伏伏，谢侃发现闭上眼?睛反而会感觉更强，他只能睁开?了眼?，无助地望向别?处……

菩青第一次从谢侃这张脸上，看到了这样的情绪。

真有趣，难得一见呢。

他的肌肤从上到下布满潮红，严谨工整的佛修此?刻以最放浪的姿势躺在?她?的怀中，予取予求。

若是他主动的话，应该会更加有趣吧？

蛇毒的功效，并非只有污染他的心，还会放大他的苦痛，放大他的欢愉，放大他浑身?上下哪怕一丝一毫的感受，菩青看着他一边承受不住欢愉沉浸其中，一边又为此?感到无尽的羞耻与痛恨。

他恨的不是她?，是他自己。

“我成神了，谢侃。”菩青轻轻地说，她?所有的一切念想都?得到了满足，在?此?时此?刻，她?竟然生出一种无所事事的空茫来。

于?是她?庆幸自己将?谢侃带来了这里。

就算她?什么?都?做不了，无事可?做，至少还有一个谢侃能够供她?把玩。

“你?知道吗？我成神之际，我姐姐就在?身?侧。”菩青思索着，思索着于?白那时的神情，那一瞬时间太短，她?没?能从于?白脸上读到太多情绪。

亦或者是，那时于?白于?她?已太过渺小，而她?能够看到的已然太多，因为太多，索性就不那么?关注了。

她?真真正正，切断了她?们之间的所有联系。

“你?说，与凡人的情爱真能让她那般眷慕吗？即便是亲眼?看着我成神，她?心中也无一丝后悔？”

“谢侃，你?想成神吗？”

“我记得你?们佛修，要历经七世才能修得正果，这是你?的最后一世吧？”

“七世苦修毁于?我手?，你?当真不恨我吗？”

她?的声音细水长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