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甚少有这样失态质问的时候，显然是真的被这件事戳破了心?防。

“不信？”安德烈抿唇笑?着?，“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莉莉丝，问问她，她身上的纹身跟我有没?有关系。”

“问她。”安德烈强调着?，“问她身上的蜘蛛纹身，跟我到?底有没?有关系。”

薛屿头昏脑涨，他双目紧盯着?安德烈，看着?他像一个胜利者一样露出欠揍的笑?容，他的样子太过自信了，他自信地告诉薛屿，他知道那?个纹身的来历，知道莉莉丝的过去，他和莉莉丝之间，是有一段过去的。

薛屿突然就开始怀疑，会不会莉莉丝真的和安德烈在一起过？会不会莉莉丝真的对?安德烈动心?过呢？所以?她默许安德烈的靠近，因为他们不是安德烈一味地一厢情愿，也?有可能是破镜重圆？

薛屿突然开始疯狂好奇起他们的过去来，他控制不住自己?，想入非非……

他们到?了哪种地步？莉莉丝还爱安德烈吗？

之前莉莉丝对?他那?么冷淡，约会要约好几次才答应，是因为……不爱他吗？

薛屿极力维持着?自己?表面上的平静，可实际上心?底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他知道自己?必须去问莉莉丝，可这件事令薛屿纠结的点是，安德烈一定也?知道他一定会去问的，所以?他那?么自信让他去问。

这种行为无异于直接告诉了薛屿答案，好像问与不问也?不是那?么有必要了。

一个小时后，莉莉丝从?房间出来了，她整理完房间还顺带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另一套衣服。

“差不多?要中午了，直接去吃饭吧。”莉莉丝说。

薛屿望着?她欲言又止，目光颤了颤，咬着?嘴唇起身问：“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莉莉丝想了想，昨晚她在薛屿的梦里饱餐了一大顿鸟肉，今天就换个别的吧，“去吃鱼吧。”

薛屿还没?来得及说句什么，就听安德烈笑?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个，莉莉丝。”

明明是马后炮，可因为薛屿刚刚种下的种种怀疑的种子，此?刻听着?安德烈的话只觉得有更多?指向性。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情就此?沉重下来，笑?不出了。

本来这段感情，薛屿就足够患得患失了。

吃鱼的地点还是薛屿定的，市中心?一家很有名的鱼火锅，春天虽然天气暖和了，但?也?不到?炎热的地步，火锅依然很受欢迎。

他们走进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薛屿坐在位置上，难得地一动不动。

“哪个好吃？薛屿。”莉莉丝捧着?菜单看向他，很奇怪今天薛屿怎么不主动介绍了。

……还是没?办法?不心?软。

薛屿拿过菜单跟她讲了几种锅底大概的味道，莉莉丝说：“那?就要四宫格好了，我想多?尝几种。”

“好。”薛屿勾选着?菜单，顺便?把菜品也?选完了。

在备菜期间，安德烈忽然起身说要去下洗手间，如此?明显的让出时间给薛屿问问题的举动，让薛屿更加不爽了。

他偷偷看了莉莉丝好几眼，呼了口气终究开口：“……莉莉丝。”

“嗯。”莉莉丝一边玩着?手机游戏一边应声。

“那?个……上次，我看到?你身上有一个蜘蛛纹身来着?。”薛屿一边说，一边观察莉莉丝的表情，可莉莉丝还是淡淡的。

“我想问……那?个纹身是什么时候有的？”

“很早之前了。”莉莉丝道，她知道薛屿迟早会问的，以?后他们上床的话，薛屿无论如何也?会看到?，所以?她并不打算隐瞒。

对?人类来说，那?只是一个纹身而已。

有谁会知道那?是她的本体呢？

薛屿听着?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垂下了眸，很早之前？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