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邻居却什么话都没说。
我盘算着要不买个监控装在我家门口,好随时记录他出门时间。
正想着,门口传来邻居开门的声音,我立刻隔着猫眼往外瞧。
竟然跟邻居视线相对!
我吓得肾上腺素瞬间飙升,后背出了一层冷汗,才反应过来,他是看不到我的。
3.
我觉得我都有点神经质了,连这种事也和吴辉报告了。说的时候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儿地在解释,生怕他以为我有被害妄想症。
但吴辉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还说我观察到的很有用,但是他建议我不要太过关注邻居,尽量表现得和往常一样。
剩下的交给警察来。
他还告诉我,已经查过了邻居的档案,是有前科的人,罪名是过失杀人。
「杀得谁?」我问。
吴辉沉吟一瞬,才说:「他母亲。」
弑母,在我听来比仇杀情杀还要恐怖,亲生母亲都能下得去手,怪不得面对陌生女孩更加残忍。
网上关于绿化带女尸的八卦各种各样,很多都说女孩死状特别恐怖,全身皮肤都被划烂,从头到脚没有一块儿好皮,是真正的体无完肤。
怪不得我在他身上闻到了血腥味,即使他清理过也残留了味道。
我跟吴辉求证这个消息,他没有特别坚决的反驳,只说网上各种造谣的人都有,不要自己吓自己。
这个八卦让我觉得邻居更加可怖。
「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我问吴辉。
吴辉告诉我,他查过当年卷宗,没有明确说邻居有心理疾病和精神隐患,但改造期间确实有心理辅导。
不过所有服刑人员都有思想教育,也不能就此认定他就有精神病。
「你是医生。」吴辉问,「你觉得他有什么反常的吗?」
这可问住我了。
虽然我是医生,但心理学我差不多都还给老师了。何况,我平时跟邻居都没说过话,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又何谈了解?
挂了电话我准备去上班。
出门的时候恰好邻居也出门,我不知道怎么想的,人都迈出一只脚了,又紧忙收回来,关上大门。
隔着猫眼观察邻居。
邻居八成也听到了我关门的声音,他明显有些纳闷,望着我的门看了半天,才往电梯间走。
我盘算他差不多已经进了电梯才出了门。
我这算刻意躲着他吗?
可谁知道,等我出了楼,正看见邻居站在楼门口的台阶上抽烟。
见到他的一瞬间,我身体明显有一拍地停顿,但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走开。
却感觉到有两道让人极其不舒服的目光从背后射来。
4.
跳楼女孩还在危险期,凌晨的时候监控器报了一次警。
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抢救回来,但不知道下一次,她有没有这个幸运。
我把女孩手上的指夹血氧仪重新固定好,却发现她的指甲有些青紫,叫值班的护士拿过之前的病情记录,确认最近没有过严重缺氧缺血的情况。
那应该就是之前的外伤。
这种指甲的外伤,似乎更像是太过用力抓挠造成的。
不知道她跳楼前经历了什么。
我翻着记录,发现她背部还有挺大面积的擦伤,结合手指的伤,我突然意识到,她有很大几率是意外坠楼。甚至在坠楼前,曾经还想试图自救。
可这也不太合理,如果是失足坠楼,为什么她没有任何随身物品?
其中真实情况,怕是只有等她醒过来才能知道了。
要不然,就得靠警察的调查。
可到现在了,警察连她家属都没找来,也不知道医药费找谁要。
因为抢救女孩花了不少时间,我交班回家的时间比平常晚很多,又绕了好大一圈走的小区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