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洗也洗不清。
他背负了太多的债,摆脱不掉。
段衡的话激得步彤开始发呆,脑子里闪过不同的记忆片段,最后定格在段御清的身上,最后画面里就全是他。
段御清对面是宗门的长老弟子,男人挺拔的身姿终于显出点佝偻,华贵精致的弟子袍变得黯淡无光,他的脸颊,双手都在抖。
离他最近的弟子扑过来抓住他,卸了力气瘫坐在他腿边,仰首看他,就像在跟神明求救:“大师兄,我求求你了,把他交出来。”
“ 师兄,你让开……他不值得你那么做。”又一个弟子上前,扯住男人握剑的手,“你护着他,那我们怎么办?”
这辈的弟子都是和段御清一起长大,自幼就把男人当作主心骨,是榜样和目标。
要是对方为了外人抛弃他们,这些年的所有情分都显得无比可笑。
“ 大师兄!你看看我们!”弟子扑倒在他腿边,伸手攀住他。
他也成了座碑,伫立在地面,脚下是无数弟子构筑的基石,他们的灵魂从棺材里爬出来,死死拉扯住神明,求他替他们报仇,带他们出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