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看样子是撑到极限了: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己就会发现了。
我不懂为什么我都已经坦白了,他还要继续卖关子。
我完全可以拿枪抵着他的头,逼他说出原因。
但我就是不想这么做。
我换了一个问题问他,第一次纵容了一个连是敌是友都不清楚的人。
我说:那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总可以吧?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陆墨。
11
我把陆墨搬到地下室的床上,给他简单地处理了伤口后,特地没有给他绑绷带。
上面的枪声很快就停止。
我拿枪站在地下室门后。
门边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我在赌迎接我的会是沈同还是来杀我的人。
门被掀开一条缝隙,我深吸一口气。
门被打开的刹那间,我瞬时举枪,扣动扳机。
「是我」
沈同伸手压下我的枪管。
我松下一口气,走出地下室把枪扔进床底:顾海那个老东西还真沉不住气,我就稍稍去试探了他一下,他就急眼了。
沈同抓着我的睡裙,将我拎了一圈大体检查了一下:没受伤啊?怎么进地下室了?
我说:出了点小问题,地下室有个男人叫陆墨,你待会遮住他的脸把他运到你家,运走的时候不必特别小心,最好能让外面监视这里的人看到。
沈同当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想把他当诱饵?
我点点头:嗯,老东西憋不了几天,在杀不了我的情况下,为了不暴露自己,他很快就会采取第二次行动杀了这个所谓的「人质」。
在了解我的计划后,沈同利落地带了几个人进地下室把陆墨抬出来。
要离开的时候,我想了想拉住沈同:带走后把他关起来治好他,老东西派人去你家的时候,他会有很大的用处。
12
沈同把陆墨带走后,我静静等了几天。
这期间顾海没有再派人来找我的麻烦,倒是沈同打电话跟我说他家附近已经被安插了很多眼线。
我估算着日期,陆墨身上的伤差不多该好了,该去见一见顾海了。
简单准备过后,我直接去了公司。
公司的职员在见到我后都立马在面上堆起了一副假惺惺的笑。
我知道他们其实一点都看不上我。
毕竟他们背地里都叫我傀儡大小姐。
这个称号是在三年前产生的。
那天,我父亲突然吐血晕倒,只能在 icu 靠插管续命。
医生告诉我父亲会这样是因为患上绝症,并且没几年活头了。
我心想,这一天终于来了。
几年前,我在一次偶然机会下,撞见顾晚母亲往一个水杯里放了些粉状物。
在搅拌过后,她拿着水杯进了父亲所在的书房。
我趁着不在的时间悄悄走过去从垃圾桶里拿出装粉状物的纸片。
用卫生纸沾取粉状物后,我又把纸片扔回垃圾桶。
我拿着卫生纸去找沈同,沈同告诉我这粉状物是国外某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长期服用会致癌。
给我科普完后,他一脸严肃地问我:你从哪弄得这个东西?
我说:是我妈的,她把这个放进水杯里,喂我爸喝了。
他一脸惊讶:你们家不愧是个大家族,玩得真花。
我说:你找个人盯着我妈吧,她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沈同答应后我离开了。
几天后,在沈同的帮忙调查下,我知道了顾晚妈妈跟顾海有一腿,他们两个要联合起来把我父亲搞死,然后独吞顾氏公司。
想到这里我看着病房里浑身插满管子的父亲冷笑一声,心想,背叛他人的人终将会被他人背叛。
我冲进病房哭着告诉父亲医生的诊断结果,他趁着自己还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