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沈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他仔细地诊了?一番脉,面色却越来越凝重,最后十分?惭愧地摇了?摇头,说他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毒。
无奈,晚月只得去?请其他太医过来。可几位老太医一一看过,皆束手无策,摇头叹气。
“这可如何是好?”琼花急得不行,“宫里太医都治不得,那咱们殿下?岂不是……”
晚月连忙瞪了?她?一眼,没?让她?把那后半截晦气的话说完。她?冷静地想了?一会儿,沉声道?:“我出宫去?请秦先生过来。”
琼花一愣,小声道?:“这能行吗……”
她?知晓秦松玉擅医,可毕竟未亲眼见过秦松玉施展医术,不免存了?几分?疑心?。
“事到如今,只能指望秦先生了?。你与霜奴在此好生照顾殿下?,我很快回来。”晚月匆忙叮嘱了?句,便拿着宫牌出了?宫。
秦府离皇宫少说要两刻钟的路程,琼花等得着急,心?急如焚地在殿中?走来走去?,偏这时外头有宫婢来禀,竟是郡主与皇帝、皇后一同来了?。
眼见着脚步声已到了门口,琼花连忙跪了?下?去?,叩首道?:“奴婢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晏朝从床榻边起身,犹豫了?下?,还是在琼花身边跪了下来,行了?礼。
“都起来。簌簌怎么样了?”宋徵眉宇沉沉,大步走到宋落疏床边。
琼花哽咽道?:“宫里太医都瞧过了?,连沈太医都没?法子。晚月姐姐已经去请秦先生了?。”
李皇后听了?这话,登时红了?眼睛,眼睫颤了?颤,便滚下?泪来,“我的好簌簌,怎么出了?一趟宫,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待簌簌醒来,我得带她?去?青潭寺好好拜一拜,定是撞上了?什么邪祟,才会接连遇上坏事……”
宋徵见状,连忙温声安慰:“你先莫急,松玉会有法子的。”
崔涟玉咬着唇,愧疚道?:“舅母,此事都怪我。若不是我非要让簌簌陪我去?平鹤山,便不会遇上这么多?事情。”
李皇后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说这样的话?你不过是想和簌簌出宫散心?,又无恶意,怎会怪你。”
宋徵亦轻叹一声,而后殿中?便沉寂下?来。李皇后实在不忍心?去?看宋落疏昏睡不醒的样子,只能转过身去?,用帕子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
这时,她?才看见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晏朝。
“你……就是簌簌这几日带在身边的那个奴隶?”
晏朝垂着眼,淡声答:“是。”
李皇后放下?帕子,朝他走去?,“抬起脸,让本宫瞧瞧。”
这些日子她?忙着给宋徵绣寝衣,倒是忘了?检查检查宋落疏挑中?的人?长什么模样,性子如何。
晏朝本不想照做,可眼前的妇人?毕竟是殿下?的母亲,他默了?默,还是抬起了?头。
李皇后仔细端详了?他半晌,目光中?流露出淡淡赞许之色。
模样是不错。比她?上次挑的那些世家公子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瞧着也沉稳,应该是个做事细心?的。就是这身板看着不算壮硕,也不知能不能将她?的宝贝簌簌伺候开?心?了?。
一想到她?的簌簌,李皇后眼眶又是一酸。
好在晚月很快将秦松玉带了?过来,若不是正巧遇上秦松玉进宫禀事,这一趟,还不知要费多?少时间。
“臣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秦松玉行礼。
宋徵摆了?摆手,“快免礼,过来看看落疏如何了?。”
秦松玉走到榻前,见宋落疏脸色煞白,沉沉昏睡着,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冷静地取出脉枕,搭在宋落疏纤细的手腕下?,指尖探上她?的脉息。
半晌,他沉吟着收回手,又取来银针,沾了?些宋落疏手上的血,浸入一碗调好的水中?。
“是兽毒。”秦松玉抬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