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又想起昨晚被?晏朝抱起来时的感觉。
少年的体?温比暖炉好用千百倍。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好想……再试一次。
宋落疏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她怔了怔,下意识地转过?脸看向晏朝,他仍是那副温顺的模样,乌黑的瞳眸里静静映着她的脸。
她知道,只要是她的命令,晏朝都会乖乖去做。
可是要他再抱她一次……
这样的话,宋落疏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堂堂长公主?,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什么?得不到?
她要晏朝主?动来抱她。
就像昨晚一样。
想到此处,宋落疏不由弯起了唇角。
琼花引着宋伶溪进来,这次她没有像方才那样冒失,而是站在门口禀过?话,才小心翼翼地为宋伶溪掀开帘子。
宋伶溪看见晏朝也在房中,脚步顿时迟疑了一下。她低下头看了一眼怀里抱着的匣子,想起母亲要她说的那些话,心里愈发忐忑。好半晌,她才抬脚走进内殿,怯生生地向宋落疏行了一礼,“皇姐。”
琼花搬来矮凳,宋伶溪却没有坐。她踌躇地往前迈了两小步,亲自把怀里的木匣递给宋落疏,小声道:“这是……是母亲让我送过?来的。冯家的事,母亲一直很感激皇姐。”
宋落疏瞥了一眼她捧着的木匣,淡淡开口:“不过?是些小事,回去告诉你母亲,不必再费心思。”
余光瞧见宋伶溪紧绷的神?情,她顿了顿,放缓了些语气,“那把落雁弓我很喜欢。”
宋伶溪咬着唇,“这些药材是母亲费了不少功夫寻来的,皇姐就收下吧。”
“药材?”宋落疏诧异地抬眼,“我又没病,你母亲送药材做什么??”
“不是给皇姐用的……”宋伶溪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也憋得发红。她不住地瞥向晏朝,怎么?也无法将那些话说出口。
宋落疏皱起眉,示意琼花上前接过?木匣。匣盖一打?开,浓郁的草药香气立刻散了出来,木匣里整整齐齐摆着好些纸袋,每个袋子上都用清秀的笔迹写着药材的名字。
“牡丹皮、菟丝子、蛇床子、肉苁蓉……”宋落疏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些从未听说过?的药名,眉心拧着,“这都是些什么?药?”
宋伶溪闭了闭眼,一咬牙,鼓足勇气将母亲教她的话说出来:“这些都是壮阳补肾的药材。母亲说……说皇姐身边那位小郎君瞧着体?虚,怕皇姐不受用,便寻了这些药材来,给他补补身子。”
一席话说完,宋伶溪的脸早已红透。
昨日赏花宴,她和母亲就坐在宋落疏对面。早就听闻宋落疏身边添了个贴身侍候的人,冯美人一直留心观察着晏朝,见他身形瘦弱,皮肤似雪一样的白皙,只待了一会儿便身体?不适,被?宋落疏带着离开了宴席。她暗暗思忖一番,觉得这小郎君体?弱,得好生补一补,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匣子药材,让宋伶溪送过?来。
宋伶溪低垂着头,紧紧攥着袖口。她在心里不住地埋怨母亲为何?不亲自过?来,反倒让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来说这样害臊的话。
殿内一片沉寂。
宋落疏完全呆愣住,好半晌才回神?。她僵硬地抬手?关上匣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日晏朝在她裙下纾解时的情景。
起初她也觉着晏朝是个体?弱的,直到她看见了他那东西。
那样的尺寸和气力,应该……不需要补吧?
宋落疏心神?不宁地想着,脸颊不由烫了起来。她不自觉地看向晏朝,正撞上他望过?来的一双漆眸。
刹那间,宋落疏又想起了些不该记起的画面。她一时有些心慌,立刻移开了视线,心不在焉道:“既如此,我便收着罢。琼花,拿去小厨房按着方子煎了。”
琼花应了声,抱着木匣去煎药。宋伶溪见她收了东西,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结结巴巴地寻了个由头,跟在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