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很暖,像冬日里温暖的炭火,烤得人舒舒服服的。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一片黑暗中,她清晰地听到少年一声声蓬□□伏的心跳,她的心也跟着怦怦跳起来,双手?不自在地抓紧了他的衣裳。
屋内散着檀木的冷香。
晏朝一只手?掀开床幔,另一只手?将她小心地放在柔软的床褥上。
宋落疏微怔,惊异于晏朝竟然可以只用一只手?臂便将她稳稳抱着。没想到他瞧着身子羸弱,力气倒是不小。
“殿下早些安歇。奴告退。”晏朝弯腰替她理了理床幔,然后?便放轻脚步退了出去。一举一动,十?分合乎规矩。
少年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宋落疏坐在榻上,心里却忽然空落落的。身下的锦褥冰凉,与方才在晏朝怀中时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她攥着锦被?一角,在黑暗中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恹恹躺下去,合上眼睛。
这一夜,宋落疏睡得并不舒服。卯时刚过?,她便睁开了眼睛,左右睡不着,她索性披衣起身,打?算出去走走。
晏朝不在外间,不知去了哪里。地上的被?褥已经收拾整齐,只剩如意窝在旁边,蜷成一团呼呼大?睡。
宋落疏跨过?地上毛绒绒的小东西,推门出去。清晨的空气格外清爽,沁着丝丝花香,温柔地拂在脸上。
她在檐下站了一会儿,准备去后?院看看白狮子。刚转过?长廊,宋落疏便瞧见不远处的假山后?,几个小宫女正凑在一起兴奋地议论着什么?。
“我听说昨晚芳廊水榭那边,姜公子出了大?丑!好些人都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