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正要飞下车离开时,车前的雨刷却扫动起来,勾住了她低垂的尾巴尖。
车窗忽而落下。
极致诱人的清香扑面而来,池鹿猛吸了一口,才对上车窗落下后的那张脸,人便呆住了。
那是一张熟悉又叫不出名字的脸。
看出她的茫然,男人接过话茬,“好久不见。”
池鹿舔了舔唇角,乖巧道:“你好。”
“沈听迟,我的名字。”
沈听迟像是看出了她抑制不住的食欲,顿了顿才道,“天色不早了,你要是没地方落脚,不如去我家住一晚。”
说着,沈听迟打开后车锁想放她进来,却听到副驾驶门被拉开,只见女孩熟练地钻入,即便监控拍不到,也还是认真地扣好了安全带。
裙摆层层叠叠铺开,扫过了他搁在档杆上的手背。
沈听迟回想到那天她骑在他身上时,裙摆也是反复在他手背上擦拂,整个人没来由的有些燥热。
温热的身躯骤然凑近,是池鹿直起身在嗅他车上的车载香薰,“对啦,你家还是之前的公寓吗,要多久才能到?”
“不堵车的话,二十分钟。”
沈听迟淡淡瞥了她一样,发现她正盯着他,准确来说,是盯着他的脖颈。
那是捕猎的眼神。
安静的车内,他听到了她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不会等不及现在就……
沈听迟不自在地扭正了头,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主动送上门意味着什么,也做好了再次被池鹿羞辱的打算。
今天他开的是他最喜欢的车,座椅柔软而富有弹性,香薰也是他最爱的一款,车内空调温度正好,哪怕是脱掉衣服也不会冻得慌。
最重要的是,车窗还贴了防窥膜。
要是真到了那一步
红灯转绿,沈听迟一边缓缓启动,一边想,在魅魔的尖牙咬上来之前,他或许来得及调大音响来遮盖车里的动静。
直到准备得万无一失,车也开回了公寓楼后,沈听迟深呼吸两下,缓缓抬手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
可当他紧绷着,如同初尝涩果的少年一样望向后视镜时,才发现池鹿早已蜷缩在椅子里睡着了。
……
池鹿做了一个很沉的梦。
她又梦到成年前的实操课,那些大方的前辈们把自己的食物捆绑好分享出来,供她们学习研究。黑发棕瞳的陌生物种犹如一个个小蛋糕被放摆在玻璃转台上,每次靠近都有不同的芬芳弥漫过她鼻尖。
忽近忽远,忽浓忽淡。
可这次她却在其中闻到了一股独一无二的香味,像甜润的奶油包裹着乌木焚香,诱惑中带着克制的味道,莫名勾引人。
她馋得在那些食物中找了一圈,都找不到香味的源头。
察觉气味就要散了,池鹿急忙往虚空中一抓,却抓到了某个光滑冰冷的东西。
她睁开了眼,见手里抓着的是一抹白皙腕骨。
那只腕骨的主人手里抓着一块温热毛巾,人也单膝跪在她身侧,似乎之前正在帮她擦拭脸颊。
幽暗的灯光下,男人身上那件贴身轻薄的浴袍系得松垮,露出的锁骨和胸肌凹线仿佛无声的引诱。
池鹿的视线黏在上面,咽喉也有些收紧,仿佛是胃在拼命叫嚣着渴望。
“醒了?”
沈听迟故意掰开她的手,人退开半步,“浴室我先用好了,你要是想洗澡,一次性洗浴用品都在柜子里可以自取。”
“我好饿。”池鹿仰起头。
沈听迟若有所思道:“冰箱里有速食,我给你热一碗。”
“我不想吃速食。”
“那热一杯纯牛奶?”
“……”
池鹿刚睡醒还懵着,脑子还没转过来对方已经转身走了。等她慢半拍地跳下床追上去,却在这间陌生的大房间里迷了路。
好不容易走到走廊尽头猛推开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