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起裴岸森额前的碎发,露出绒帽下他满是喜悦的脸。
他快步跑回宿舍楼,又折返回来冲进楼下便利店,明知道当地也有卖的,但还是在店里精心挑选了一对情侣手套、袜子和毛绒耳罩。
原本空荡荡的箱子在出门之前塞得满满当当。
池鹿抵达临市的那天,雪下得更大了。
她刚结束热火朝天的杀青宴,风尘仆仆的抵达酒店,虽然捂得严严实实,但冷风仍一个劲地往缝隙里钻。
池鹿拿着房卡刷门时,手都是僵的。
但推门进去的那瞬,热风扑面,房间内壁炉燃烧着,正对面的巨大落地窗外是白皑皑的白桦林和山峦,旁边也传来了脚步声。
“杀青快乐。”
高大少年不知何时走到了她面前,手里还端着一个画有她Q版模样的蛋糕。
暖炉的光映在他炽热又真挚的眼底:“姐姐,我好想你。”
这一天池鹿过得可以说是昏天黑地。
如果说之前是极冷,那今天就是极热,裴岸森刚开始还认真乖巧地在温泉里帮她按摩,后来开始不再只用手帮她,而是用上了更柔软的东西,他学习能力惊人,又心思细腻,会观察她的反应慢慢递进。
但池鹿忘了,他仍旧只是十九岁的男大学生,正是钻石般的年纪,平时还喜欢潜泳,自然干什么都不觉得累。
披着乖乖小狗的皮,也偶尔有藏不住的时候。
“姐姐,你看。”
少年抱着她咬耳垂,声音有点哑:“你也喝了我的好多牛奶。”
池鹿低头看到被他手掌压住的位置,蹙眉别过头,忍耐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催促他:“快一点,好涨……”
一开始预设的两小时变成四小时,又变成八小时。
而后无限延长。
虽然地方和景色换了几次,但彼此仍旧是面对着面,仿佛这样才能让她牢牢记住他是谁,不是盛书禹也不是什么别的人。
池鹿就在这样舒适和酸累之间来回切换了一天,又休息了大半天。
临到下午她想吃烤肉,裴岸森立刻跑进跑出开始布置窗外阳台上的碳烤架,听到敲门声时,池鹿以为是订购的菜品到了,戴着口罩快步去拉开了门。
门外伫立着的却不是服务员,而是一位身着大衣的男人。
数月不见,他面容更显冷峻立体,肩头还落了一层雪,但镜片后的长眸望过来时,却并没有质询的意味。
“好久不见。”他温和开口。
池鹿看了眼他,又看了一眼身后愣住的裴岸森,才道:“盛书禹?你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准确来说是他。”
盛书禹解开领口的长围巾,雪花顺着他围巾飘落入房中,在触碰到女孩光裸的双腿时就已融化。
他看到那片雪白肌肤上细密的吻痕,眸光微动,才道:“家里人说他寒假不回家,要来北方找人,说不放心让我查一下。”
他们口中的查一下肯定不是找上门,池鹿想。
于是她歪头道:“所以呢,那你现在也看到了,有什么感想?”
男人只是静静看着她,并没有动作。
池鹿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的反应似乎过于平和了,还未深想,裴岸森也走过来将厚开衫盖在她肩头道:“姐姐,门口冷,你要不站进来一些。”
池鹿刚转了个身,就听盛书禹淡声问:“你们现在已经恋爱了?”
裴岸森唇动了动,与他对视:“表叔,问这个也没意义,如果我说是,你难道还想拆散我们么。”
“订婚都能解除,暧昧期应该还用不上拆散这个词。”
盛书禹停顿片刻,语气如常温和,“既然如此,那其他追求者都可以公平竞争。”
池鹿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从裴岸森身后钻出头来:“你……你不会还真想撬你侄子墙角吧?”
她脸颊红扑扑的,脖颈和胸口还残留着极度运动后的红晕,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