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一会的平静。

她原本还困惑为什么身后没动静了,却听到一阵吞咽声。

池鹿睁开被眼泪濡湿的睫毛,仰起头,却正对上裴岸森那双微微下垂的狗狗眼。

此时他一边看着她,一边舔舐两根指缝里湿渍。

虎口处就像天然的凹槽,他侧头用舌尖卷过那处最后一点湿渍,又舔了舔唇角,像是意犹未尽般道:“姐姐,你好甜。”

池鹿双腿一颤,盖在上面的外套也滑落在地。

“你……”

“你看。”裴岸森乖巧一笑,比划着食指指尖到虎口那颗痣的距离,“刚才从这里吃到这里了,姐姐好厉害。”

“你闭嘴。”池鹿红着眼尾咬牙叱他,“你一点也不乖。”

“对不起姐姐,我错了。”

裴岸森立刻过来蹭她,讨好般地抵在她肩窝轻哼,“我只是身体太热了,烧得口好渴……好想喝水。”

池鹿本来就热得要命,奋力抬起胳膊去推他那颗毛茸茸的狗头,“旁边的水杯里有冷水,你渴了就去喝。”

“口好苦,想喝点甜的……”

裴岸森声音越来越低,后半句几乎是贴着她耳垂说出来的,“我也热过牛奶给姐姐,那现在换我喝姐姐的,可以吗?”

也许是他眼底的恳求太盛,也许是因为热意远离后身体陷入了空虚感之中,池鹿很轻微地点了下头。

……

外套被重新盖到了她腰上,热浪一次次袭来,池鹿感觉整个人都汗涔涔的,偶尔看到窗外阴冷的雨幕只觉得恍若两个世界。

她垂下眸,正对上那双浸满爱意的双眸,男孩在这种时候也不忘痴迷地盯着她的脸。

“姐……哈……姐姐”

热息堆叠,池鹿忍不住往后缩了下腰,却又被他拽回去,他含含糊糊道:“姐姐,可以喊一喊我的名字吗?”

池鹿双唇微张:“小森。”

“那全名呢?”

“……裴岸森。”

“可以多喊几声吗,姐姐?”

池鹿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这个,就跟那晚盛书禹非要她喊他未婚夫一样,但她还是照做了。

却没想到裴岸森跟那人一样,越喊越来了精神。

她伸进他碎发的手指蓦地收紧,想将他推开却仍是迟了,酥麻的电流像是从那处过到了全身。

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池鹿的意识都有些昏沉,迷迷糊糊间感觉那只毛茸茸的“大狗”又蹭近,

她已经舒服了一回,准备敷衍应付他几句算了,睁开眼却见他像小狗叼飞盘一样叼着袋子过来。

她不由愣了下,“你怎么会有这个?”

裴岸森有些羞赧:“大学公开科普课送的,每个人都有,我用不上就一直收在柜子里了。”他顿了顿,特地强调,“是草莓味的,很好闻。”

池鹿别开眼,良久才道:“你还在发烧,不可以。”

数秒的安静后,男孩又恳求般舔舐起她耳垂来,她躲了下,却听他语带委屈,“可是我别的部位好像病得更厉害了,姐姐帮帮我,它一直这样胀着……不信你摸。”

故技重施,不过这次却换了个工具。

池鹿眼睫一颤,感觉像手里被人塞过来了灌满热水的保温杯,热得立刻缩回手来。

发觉她面色犹豫,裴岸森立刻见缝插针,软声道:“姐姐……只有一包,不会有事的。”

池鹿终究还是松了口。

但她却低估了这个绿茶弟弟的心机程度。

正因为只有一个,所以他尽可能地拖长了时间,先前的乖巧和顺从也不复存在,男孩强势地按住了她手要跟她十指相扣,攻势就越猛时越牵紧了不想让她逃走。

等她意识恍惚时,他便总会问她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比如

“姐姐,是表叔好用还是我好用?”

再比如细致入微地观察她的反应,再在必要时深入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