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禹的吻技怎么样。”

他语气稀松平常,像在问一件小事。

池鹿:“……”

岑澜又道:“是我的吻技好,还是他的好?”

见她不答,他顿了顿, “还是说,那四个人里还有更好的?”

池鹿蹙眉:“你能不能问一点正经问题。”

岑澜恍若未闻,指腹在她下唇轻轻摩挲, “所以晚上呢,睡一张床吗?”

“您这位恋爱观察员未免管得太宽了。”

池鹿仰得脖子都酸了,揉了揉站起来, “聊完了吗, 聊完我要回房间了。”

她转身欲走,手肘却被人从身后猛拉了一把。

十分钟后。

盛书禹接完电话转身, 却发现门廊下空无一人。他绕着周围找了一圈, 最后在秋千地上发现了那枚他给池鹿捡的鸡蛋花。

盛书禹眸光微动, 站定原地拨打池鹿的电话。

……

紧贴腰后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颤。

一树之隔,池鹿几乎能听见对方手机拨通后的背景铃声,还有时而近在咫尺的脚步声。

每到这时她都有些站不稳。

可她在低处,要是不踮脚整个人彻底踩进落叶从里,该发抖的又该是别的地方了。

好在泳池循环的水声很大,大到能盖住整个庭院。

即便春水潺潺,也只有此处能听见。

池鹿有点后悔穿了家居服,短裤的裤管太大。清凉倒是清凉,但也方便了一些人为非作歹。

她想说话,但出不了声。

只能指尖穿梭在对方细碎的蓝黑发丝中,无力地乱抓几下。

岑澜说他学习的新东西就是这个?

他又看了下午的直播?

但和盛书禹的掌控欲不同,岑澜的力度更迎合着她,蔷薇花瓣在彼此唇齿间被碾碎,微涩的汁水仿佛是他在提醒她记住自己的味道。

池鹿都不记得铃声什么时候停的。

她因为缺氧微微发晕,又怕越这样沉溺于刺激的新奇感,越让他得寸进尺。

想到这儿,池鹿在他脚上狠跺了一下。

她这才被松开,头顶响起岑澜喑哑的问询,“我学习得怎么样,还满意吗?”

池鹿用手背揩了一下唇角,抿唇道:“一点也不,花瓣苦死了。”

“有吗?”岑澜低声问,“我怎么觉得比上一次更甜。”

池鹿听到细微的声响,朝他看去,却在看清的瞬间怔了怔。

岑澜正靠在她对面的树干上,微丧的单眼皮低垂着,面容淡淡地舔舐中指与掌心上的水痕。

他细致到一滴都没漏掉,发现被她注视着,也只是若无其事道:“不能浪费。”

“……”

这个疯子。

池鹿不由呼吸加快,转过身整理外套。

要说比起上一世的岑澜,他现在确实克制多了,这几次都是怎样让她舒服怎么来的。

但之前岑澜的疯还是显化的形式,表现在一天八百条信息,看不惯她身边任何异性,会吃醋会无理取闹,但现在他的疯得却有点难以描述。

他竟然开始效仿起他们来了?

池鹿也说不上来哪种更疯一点。

与岑澜分开后,池鹿在贩售机买了一瓶水,避开他的路线从反方向绕回酒店。

她没有急于去找盛书禹,也没有给他回电,只是发了一条消息表示自己没事,他可以先回房间不用等她。

犹记得白天盛书禹邀请拼房时,他说的是那是最好的房间。

池鹿猜,那句话一定是他权衡之后觉得胜算最大的筹码。

既然盛书禹都觉得财富带来的同等生活品质是彼此之间的纽带,那其实大部分时间也不需要太多温情。

毕竟豪门联姻就是这样的,表面相敬如宾,背地里各玩各的互不打扰。

池鹿觉得可以先让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