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他收紧的指腹按出一圈褶皱,沈听迟记得他进去了半个多小时,难道只留下了这一个?要是没发生别的,事后又何必躲进浴室?
直到隔断玻璃后发出一声轻响,帘子被重新拉起,里面的人似乎迈出浴缸去到了梳妆镜前。
看到玻璃里暖黄灯光包裹着那个模糊的人影,盛书禹眼眸渐沉,将手里的真丝眼罩放回她枕边。
一时间六个人心思各异,室内也死寂下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浴室门开了。
随着灯光倾泻而出,睡袍下的细白脚踝也一同迈出来,连脚趾都被水气蒸热得红红的。
池鹿低头擦拭湿濡的发尾,听到房间里没动静,以为人都早走了,直到鞋尖撞上一双皮靴,她不解地抬头,这才看到门外的靳尧洲。
“你怎么还在?”她横眉,“你竟然不听我的。”
靳尧洲漆黑眼眸微垂下,却又很快看向一侧。
“抱歉,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