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尧洲呼吸声急促,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了,剔净胡茬的下巴摩擦在这片娇嫩肌肤上, 随着落下的吻慢慢往上。

他怎么突然变这么强势?

池鹿只能抱紧对方的手臂,但那上面细密凸起的疤痕摸起来更像青筋,几次摩擦下来她白皙的细颈在双重刺激下紧绷。

“他们给你的那些……我也可以学。”

克制的喘.息落在她耳廓, 而后,濡热亲贴上她莹白的耳垂。

靳尧洲是不是误会了,误以为她和沈听迟咬脖子是这样的, 池鹿想开口解释, 却被紧接而来的舔.咬弄得晕乎乎,毫无章法, 又真实热烈, 令她后背都热了起来, 整个人完全热得要化掉。

对面的男人紧盯着这一幕,眼眸彻底没了笑意。

“果然是个没轻没重的粗人。”

沈听迟勾起池鹿的下巴,指腹替她轻柔地抹去眼角的水光,“我在这儿,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说着打扰,他却手指往下滑去。指腹先是轻触唇珠,慢慢再顺着唇线滑到唇角。

他衣袖的旖旎香气也扑面而来,像红酒闻得人晕醉,中调又变成清冷的松雪气。

池鹿像是坐在冬日的壁炉面前,窗外簌簌大雪吹拂入内。

一面是暧昧轻柔的碰触,一面又是炙烈的攻势。

向前向后都会坠入战栗的深渊。

再到后来,大雪也停了,连同壁炉前的窗户也被一并关上。

“池老师,要不教教我吧。”

“我想学第三场第七镜,那页你看过的。”

两面都是热铁,两人夹击着暗中较劲,都想吸引她的更多注意。

然而靳尧洲抱得太紧,沈听迟只能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脸颊上,将精力专一到了极致,至于耳垂、后颈、锁骨这些地方,则被前者闷声占据着。

池鹿想收回之前说他们相处和睦的话了。

一点也不。

后来池鹿睡裙都热得险些汗湿,她知道自己随时有叫停的权力,只是……腿软得有些使不上力,望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索性牙尖下压,狠咬了下唇间的指腹。

对方吃痛闷哼一声,抽出手后,却笑了下。

他把手指递到唇边,含住不断冒出的血珠的指尖,勾唇道:“我喜欢这样显眼的伤口,不需要展示大家都能看到。”

死抖M。

池鹿心想,她要是伸脚踢他,他不会把脸递到她脚边吧?

池鹿回过头,换了一个目标,可这位坚实得像铁板,踢了她自己反倒脚痛。

她拿起米尺扔在他身上:“你以后不许乱学。”

靳尧洲低下头,漆黑的眼眸怔然看着她,依稀记得那天推门进入更衣室时,池鹿并不是这样汗涔涔的模样,他微微颔首,却又低道:“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

望着他高大默然的样子,池鹿语塞,也不是,只是他干什么都勤勤恳恳,闷头不语,她想叫停都找不到机会。

她索性不解释了,凶巴巴道:“也不许问。”

“……好。”

量尺码就这么耗费半个多小时。

池鹿最后又勒令靳尧洲再给她多织一条挂脖短裙,并且给了他时限,以至于男人去哪里都带着勾针和毛线团。他干活麻利,三两下就绣出了一片花色。

池鹿只选了颜色,没有选彩虹的顺序,但看到绣样的配色竟然很高级。

她原本还有些气立刻就消了。

靳尧洲:“可以么。”

“我也想绣,让我试一下。”池鹿坐过去,拿过他手里的粉色勾针,“是不是先这样……再这样……哎?绕在一起了!”

毛线在靳尧洲指尖穿梭时简易明晰,轮到她上手却三两下就乱了。

“先往左,穿进这里。”

大掌伸过来,抓着她右手,边教她边配合她左手做示范,池鹿点点头,“……会了。”

靳尧洲松开手,静望着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