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记得是她的更软。
只是那幸福的触感太短暂,只半秒就分开了。
等池鹿再回到房间时,汤宪已经离开了。
路一妍身上被他盖了一条小毯子,池鹿想起她睡姿不安稳,过去掖好被角,才躺回自己床上。
一夜无梦。
池鹿也醒得早,醒来时,天刚泛起鱼肚白,海面仍是郁蓝色,海浪声在推开门的刹那由小变大,现在才凌晨五点多。
看到走廊的几盆绿植,池鹿才想起来她在院子里种的那株狐尾草,似乎有几天没照料了。
良心发现后,她去拿了水壶和小铲子,一手一个的拎着。
小猫正愁没人陪着玩,见她出现,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脚后。
一人一猫就这么走去了后院。
池鹿走到外廊边上,才想起来她没换鞋,她望着外面的泥沙地,又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拖鞋,犹豫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人长腿一迈,就轻松地跨过栅栏回到院子里。
那人是靳尧洲。
他甚至穿的还是昨晚那套衣服,登山靴上全是泥沙,手里提着两个装满了的大桶,里面不知道在哪儿挖的土,看着比院子里的颜色更深,更疏松透气。
见他转了个身,池鹿下意识蹲下来,顺便把猫也抱到脚边。
“他在偷东西?”
“喵。”
Luson主打一个有问必答,乖乖地趴在她脚边。
池鹿之前还怕猫,现在只想伸手摸它脑袋,摸完等没听到动静了,她才扒着矮围墙慢慢冒头。
男人还在原地,侧对着她低头忙碌着,应该是将桶里的土换到了院子里,被置换的那两处土壤也看着比周围稍深一些。
池鹿定睛一看,那两块地一个是他的玫瑰圃,一个是她种的狐尾草。
几天没管,狐尾草长势喜人,绿蓬蓬一团随风轻晃,周围的杂草也被清理过了,土里的白色小点像是新撒的肥料。
这肥料也只有她的草和玫瑰才有。
见靳尧洲又站起身,池鹿连忙把头缩回去,等再探出来时,院子里却没人了,只剩两个桶还摆在原处。
“咦,人呢?”
池鹿四处探看,却见小猫跳起来,直奔她身后去了。
她回过头,先是看到了一双泥迹斑斑的棕色靴尖,视线抬高,对方眼眸正紧锁着她,他沉声问:“怎么没睡觉来这里。”
“……走路没声是想吓唬谁。”池鹿吐了口气,“我刚醒呀。”
靳尧洲看了眼她露在拖鞋外的白皙脚趾头,他早在池鹿过来就听到了她这边的动静。
墙边多了个新的粉色水壶,旁边还有条猫尾巴扫来扫去,他想装瞎都难。
何况女孩头顶几根睡翘的呆毛还在墙头晃动,堪称拙劣的躲藏。
但在枪林弹雨的野外见过各种伪装的靳尧洲,还是朝她的位置走了过去,因为他记得那个角落有虫。
“早上露气重,穿睡衣在外面跑容易受寒。”
“这都夏天了。”
池鹿朝他抬起袖子,“我这个可是长袖睡裙,里面还有一层内衬。”
她不动还好,一动胸口的那抹雪色便撞入靳尧洲眼底。
他挪开视线道:“知道了。”
“什么味道……唔你身上酒味好重,离我远……啊啊啊啊蜈蚣!”
【哈哈哈哈猫猫太有综艺效果了上一秒嫌弃,下一秒贴紧豹豹】
【谁让豹豹又变成脏脏包了,咱们妹宝可穿的干净小裙子!】
【这可是多足虫啊啊啊啊我现在叫声比池鹿还大】
【最怕这种腿多还细长的,谁懂,看都不敢看】
靳尧洲抬脚将那两个爬虫踩死,“只是蚰蜒,别怕。”
下一秒,他却浑身一僵,刚才还在埋怨他的女孩此时已经紧抓着他胳膊,肩膀也贴了过来,她的声音跟手一样柔软,却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