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抵不过环境太舒适,池鹿很快就坠入了黑甜梦乡。

头发半干,女孩枕在膝盖上的头也慢慢往下滑动一寸,慢慢地,直到彻底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沈听迟暂停吹风机,伸手托住她的脸,让她靠回自己腿上。

他吹得很仔细,还不忘分区,又按她平时的发型吹直,二十几分钟下来,池鹿似乎睡得更沉了。

直到,开关暂停。

室内彻底安静下来。

静得只能听到两道平缓的呼吸声。

沈听迟垂眸,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女孩细密睫羽,微翘的鼻尖,还有黑暗中也白皙圆润的肩头。

“池鹿。”他喊了一声。

沈听迟垂眸,将衬衫扣子松开两颗,微弯下腰去,凑近了些,“池鹿。”

迷迷糊糊中,池鹿听到有人很轻地喊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微凉的东西凑近她鼻尖,像蛇慢慢贴近她的唇边。

池鹿下意识咬了一下。

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喘。

池鹿蓦地醒了,还以为是做梦,仰起头时,先看到一截细白平直的锁骨,再往上,凸出的男性喉结正在上下滚动。

离得很近,她几乎能嗅到对方身上那股奇异的香气。

比香水淡,却更惑人心神。

同时惑人的,还有那道压得极低的男声,“想咬吗,鹿鹿?”

池鹿心神微漾,循着本能咬上那截漂亮的锁骨,头顶男人微哑的低喘声仿佛致幻剂,驱使着她深入得更多。

吹风机再度打开。

巨大的噪音遮掩住了这微小的动静,也让她回了回神。

原来不是梦。

池鹿睁大了眼,在昏暗之下发现沈听迟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压在了地毯上。

理智回笼。

池鹿正想起身,对方却抬手抚了下她的乱发,语气却依旧坦然。

“怕了?”

高大男人碎发散开,衬衫凌乱,此刻却一脸从容。

池鹿最看不顺眼的就是他这种假惺惺的从容。

她捏着沈听迟的下巴,神情娇纵地逼近,“谁怕了?”

沈听迟好整以暇,“没有吗?”

欠。

太欠了。

池鹿低下头,用了些力,这一次是对着那微微滚动的性感喉结,扣着她腰的大手骤然收紧。

低喘声变大了,也更急促了。

喘声过后,男声变得极度低哑,“发泄完了?”

池鹿轻哼,“勉勉强强吧。”

沈听迟笑了下,潮红的眼尾微微上抬,“你今晚,会给我写信么。”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池鹿正要说话,却突然感觉坐处的温度不太对,她扭了下腰,那种异样感更明显。

池鹿对上沈听迟的眼睛,对方无奈苦笑了下,“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某些功能有障碍吧。”

“那……”

池鹿热得忍不住想动。

那也不该是现在啊!

沈听迟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忍耐着低道:“等等,先别动。”

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僵持了十几分钟,若不是房间里有空调,池鹿都要闷得出汗了。

她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刚坐起来时,一道手电筒的光忽然晃入房间内。

照向他们左边,又摆向后边,而后落在衣衫不整的沈听迟的脸上。

一瞬间,黎厌的脸上变得极为难看。

“你在干嘛?”

沈听迟料到这位室友会乱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慢条斯理扣上衬衫扣子,神色恢复如常。

顺便还关上了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