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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在终点的四面彩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属于池鹿这组的彩旗,仅在距离靳尧洲一臂远的地方,他稍微迈出一步伸直手就能将旗子夺下来。

靳尧洲却才突然觉察到,身侧已经没了池鹿的影子。

原本女人小小的影子只在距离他两米的后方,时快时慢的,他用余光就能注意到,如果落后太远,他也会稍微慢几步。

但现在,那道影子彻底消失了。

靳尧洲想起来刚才的路是有几块是加湿过的泥坑,他步子大,直接就迈过去了。

池鹿却未必能迈过去。

靳尧洲回过头,果然看到坑里困着的纤细身影。

风搅动着池鹿的碎发,泥沼已经吞没了她的鞋尖,她低着头,手里仍紧攥着那束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