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事,一会冰敷个二十分钟左右在看,还发肿就歇15分钟再敷,直到不发肿才可以搓药油,估计晚上就能搓了。大概三四天就能消。”
安洁顿了顿,又补充道:“有下次也不能这么硬抗,谁知道对方用得是什么力度?你不一定次次都能这么好运,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原来是对霍奕原说的。
霍奕原眨眨眼,安洁这是在关心他?他惯会打蛇随棍上,立马乖巧点头:“我知道。只是当时一下子没想到那么多,就害怕哥哥会被打到。”
陈鸿洲立马有些愧疚地说道:“阿原本来可以不挨这一下的,是我没注意到动静,不然他也不用受这害。”
安洁扶额,她没有怪他俩中任意一人的意思,唯一该死的是那个挥拐杖的陈邵。
“你们……我不是……唉,算了。小洲,你帮阿原冰敷吧,药油应该可以自己涂。实验室还有事,我先走了。”
陈鸿洲将安洁送到门口,回来时霍奕原已经赤着上身乖乖趴好了。
肩背虽然不如陈鸿洲宽阔,但也是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模样,劲瘦的腰际结实有力,说句公狗腰并不为过。再往下的部分被被黑色长裤包裹,和裸露的上半身相比莫名禁欲,勾着观赏者的好奇心。瘦而不柴的肌肉也算轮廓分明,明媚的阳光照进室内,赤裸的后背像在发光,看起来竟有些秀色可餐。
喉结不自觉动了动,陈鸿洲收回目光。
之前有第三人在,陈鸿洲当然什么感觉都不会有,现在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他自然生出了些不该有的欲念。
但这是霍奕原的房间,无论看向哪里都有霍奕原的气息,然后思绪就会不自觉飘到刚刚看过的背上。
一时间,他收回的目光无处落点,只能看向手上的冰袋。
冰袋已经用纱布裹好,纱布上沁出阵阵凉意。
来到霍奕原床边,看到的淤痕,陈鸿洲不该有的心思瞬间灰飞烟灭,只剩下心疼。
和一些不知所措。
从来没有人会为他做到这样。
握着冰袋缓缓敷上去,红肿发烫的部分遇上凉意,霍奕原瞬间被激得呜了一声,感觉舒服不少。
“冲上来干嘛,你傻不傻,”陈鸿洲爱怜地抱怨,“喊一声不就完事了,受伤可不是小事情。”
“喊一声也要有反应时间啊,”霍奕原把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万一哥哥没反应过来,受伤的就是哥哥了。我不想让哥哥受伤。”
陈鸿洲失笑,“我没那么金贵。而且我是成年人,不怕他这一下子。”
“不是成年不成年的问题,是会疼的,”霍奕原有些恼怒,“照哥哥这么说,我今年18,我也是成年人啊,我也不怕。”
“这怎么能一样……我是我,你是你。”
似乎意识到说不通,霍奕原哼了一声,趴在枕头里生闷气,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陈鸿洲顿了顿,生意场上的谈判技巧屁用没有,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哄好眼前这个对自己好的人。
房间里陷入沉默,二十分钟显得尤为漫长。陈鸿洲盯着书桌上的时钟,余光不自觉地观察着房间内的陈设。他不是喜欢让孩子在自己眼皮底下毫无隐私的控制狂型家长,给予自由平等的权利人格才能健全成长,有完全属于自己的隐私,是安心生活的前提。
所以霍奕原入住这个房间之后,他就几乎没有进来过了。
但现在的陈鸿洲和以前的陈鸿洲又不一样,他现在莫名对霍奕原充满窥探欲,说得好听一点,叫好奇心。
这不是件好事。
“哥哥……”霍奕原开口喊道,陈鸿洲的思绪被打断。
“怎么了?”陈鸿洲瞄了眼时钟,还没满二十分钟。
霍奕原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纠结片刻,继续说道:“哥哥对谁都这么好吗?哪怕被伤害也不会报复他。”
这个他,是指陈邵吧。
陈鸿洲垂下眼眸,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