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原只觉得安洁叽叽歪歪说了一堆废话,困意又涌了上来,含含糊糊说了声“知道了”,打着哈欠进了滴滴作响的洗衣间,晾好衣物,回房睡觉。
安洁敛眉,这就是她不喜欢这孩子的地方了。
你永远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你的话。
不服管教,好奇心旺盛,心机一套又一套,对待外界评价置若罔闻……好像没有什么能约束他的。
从一开始,安洁就不建议陈鸿洲自己带这半大的孩子。只是因为霍奕原能在、也只在陈鸿洲面前乖巧懂事,她才勉强接受。
只是现在看来,陈鸿洲好像也没能镇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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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鸿洲的生物钟自然运作,和平常一样的时间醒来,虽然只睡了四五个小时,但神清气爽,比平时睡饱了都舒服。
身上很清爽,霍奕原有帮他认真清理过。
想到昨晚的事,陈鸿洲还是有些不自在。但事已至此,没有再过多纠结的必要,不如好好思索一下以后如何与霍奕原相处,还有关于霍奕原的养育方案是否需要调整。
餐厅短暂的变成了会议室,三人边吃边聊。
秦康简单汇报情况。
昨晚陈鸿洲虽然没有参加酒会,但秦康是陈鸿洲一手培养的心腹,能力很强,处理得十分妥当,并且及时联系了苏鑫,被送到他房间里的女性没出什么意外。
陈鸿洲点头,说了句辛苦了,让他上午好好休息。
秦康立马就领会了老板背后的意思,他和医生有话要谈,他不方便在场。
作为称职的有脑子的下属,他立马找了个理由回房,白得半天假可得好好休息。
给陈鸿洲打工,金钱和体面都有,就是有点耗费生命。再来几次昨晚那种情况,他觉得自己离猝死不远。
等秦康走出餐厅,陈鸿洲稍微松懈下来。靠在沙发上听安洁讲自己的身体状况。
“昨天你和小霍……”安洁略过禁忌的部分,“需要这几天安排体检吗?”
陈鸿洲心中咯噔一下,安洁照拂他多年,相当于他半个妈,被发现做爱就够尴尬了,结果对象还是他弟弟。
安姨对他很失望吧,做出这种事。
侥幸心理果然不可取,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苦笑一声,“最近安排一次体检,我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好,下周就可以,你能抽出时间吗?”
陈鸿洲心不在焉地应下:“可以。具体时间和秦康约。还有霍奕原,也为他安排下。”
只是一次性交,陈鸿洲就魂不守舍成这样。安洁紧抿着唇,一个优秀的商人应该时刻做到利益最大化。在她看来,陈鸿洲昨晚几乎是没有损失的,成功避开危机。霍奕原只是刚好撞上了,完全不必因此难受。
除非……安洁想到另一种可能,沉声问道:“他强迫你的?”
“当然不是,是我的问题,”陈鸿洲揽下责任,温和说道,“我对他的教育出了点差错,他对兄友弟恭的理解产生了偏差。所以,昨天……我们都是自愿的。我在想,该怎么才能把他引回正途。”
安洁忽然有些难过。
如果霍潇没有把陈鸿洲教得这么正直、沉稳、有担当就好了。
那样陈鸿洲是不是可以过得更好。
“小洲,没有谁比你自己更重要。”
陈鸿洲不回话,勺子在杯子里搅来搅去,咖啡被卷出一个小小的漩涡。
安洁心里叹了口气,离开餐厅。
霍奕原正从卧室出来,一头短发凌乱不羁,看到安洁,他笑着打招呼:“早啊,安医生。”
安洁收敛神色,对他略一点头,出了大门。
真冷淡啊,昨晚和他说那些好奇怪。
进餐厅看到陈鸿洲,霍奕原自然问道:“哥哥也在?吃早饭了吗?需要我一起热什么吗?”
早上有送餐,霍奕原起晚了,餐点微凉,只是他对粮食向来珍惜,而且凉了又不是不能吃,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