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原存在的每一帧,陈鸿洲都没有错过。
“真的假的?”霍奕原咬咬唇,不可置信。他难得羞耻,一直以来他都是为自己演绎出角色而自豪的,别人怎么反复观看做剪辑只会让他更得意。可陈鸿洲不一样,他们太过熟悉了,哥哥一定一眼就能看穿他矫揉造作的表演。
就和小时候在家作妖,二妮看破不说破,等他长大了发现自己的小把戏是多么拙劣时的那种尴尬羞耻一样。
陈鸿洲清楚他在想什么,摸摸他的头道:“真的。演得都很贴合角色,导演不也经常说你演得好吗?况且……我能看到你就很满足了。”
能看到你就很满足了。
陈鸿洲怎么这么容易打发啊。
霍奕原低头,决定好好补偿好哥哥,啃了啃陈鸿洲的唇:“我去做菜,晚上带哥哥出去放烟花。”
陈鸿洲自然没有意见。年三十外面冷清,霍奕原随便买了点菜和肉,还搞了条鱼,他主厨,陈鸿洲打下手,两人在厨房忙活一阵,竟也弄出一桌像样的菜。
不多,就六样,但卖相极佳,配上飘忽的热气儿,客厅里瞬间就充满了家的氛围。
陈鸿洲洗完手从厨房出来,看到桌上愣了愣。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他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温馨从记忆深处打捞上岸。
“哎呀,刚刚应该带点窗花福字上来的,我忘了!”霍奕原也是独自一人过了好几次年,全都泡在实验室里了,他本身也不是非常关注节日,传统习俗忘得差不多。
急匆匆地想要下楼,被陈鸿洲连忙拉住。
“够了,不用这么忙活。天都快黑了,先吃饭。”
“可是……”
陈鸿洲往他嘴里塞了口饭,霍奕原无奈,只好坐在桌边和他一起用餐。
吃完饭陈鸿洲刚洗好碗,霍奕原就迫不及待解开他的围裙,抱着衣物过来帮陈鸿洲穿戴好。
陈鸿洲配合着他摆弄自己,享受了一把学龄前小朋友的待遇,心想霍奕原对烟花的喜爱还真是一如既往。
又想起虞川的禁放令,他问:“启川能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