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奕原四目相对,再看看他旁边的男人,二妮愣了一下,关了火把锅铲扔到一边,双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笑着迎上去:“阿原?你怎么来了?咋还带这么多东西呢,怪客气的。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这么多年个头真是长高了不少啊哈哈。”
“这咋叫客气呢,难得才来拜访一回怪突然的,当然得多带点礼赔罪喽~”
霍奕原笑着说道,顺手拉着陈鸿洲进了屋,假装没感觉到二妮和陈鸿洲之间若有似无的尴尬。推辞拉扯二妮自然是比不过他的,败下阵来的二妮只能把这些“小礼物”收好。
霍奕原和陈鸿洲并排坐在沙发上,解开缠着的绳,抬眼见二妮端来两杯水,又连忙接过,放在茶几上。
很好,进屋不过两分钟,他已经反客为主,成功融入了二妮家。
唯一的客人好像只有陈鸿洲。
陈鸿洲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微妙的情绪了,除了丑媳妇见公婆的窘迫,还因为当年从她手里“抢”走孩子的人信誓旦旦地逼着她签了协议,现在又登门拜访……想套近乎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叫原女士太生疏,叫二妮是真没那么亲近。
陈鸿洲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就和霍奕原有关他才会不断犯难。
原溪鬼鬼祟祟凑近,在霍奕原肩头拍了一把,是实心的、温热的,她小声嘟囔:“还真是活人?死而复生了?”
霍奕原气笑了:“你哪儿听说我死了?这几年我还拍了好几部剧呢,你没看?”
二妮管得也不严啊,当年他写完作业就能满山乱跑了,原溪不至于连瞥一眼电视的时间都没有。
原溪理直气壮:“我妈说你死了,我能不信吗?而且我不喜欢看剧嘛,你演得肯定不是主角,不然我肯定会听同学说的。”
……这倒是事实,他唯一当主演的那一部电影还没过审,直接胎死腹中。
算了,不和小丫头计较。
但二妮说他死了是怎么回事?
二妮解开围裙放到一边:“你走的时候原溪年纪还小嘛,几天没见到你就一直很伤心,我只好骗她说你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原溪大哭了一场,还给你堆了个小坟包。”
“妈求你别说了,丢死人了。”
要不是脚下是钢筋水泥,原溪的脚趾已经抠出一座城堡了。
明明是她妈妈乱说,尴尬的怎么变成她啦?
霍奕原没觉得晦气,只觉得好玩,“有照片吗?应该没有人还活着就能见到自己的坟吧,我估计是第一个!”
原溪摇头,这当然不能有。二妮也跟着摇头,过年看坟头实在不吉利。
霍奕原有些可惜,但没再追问。他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靠:“原溪,今年考得怎么样,多少分啊?排名多少?”
距离中年油腻男人的模样,就差一脸横肉和凸起的啤酒肚。
原溪默默无语,她虽然考得不错,但她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亲戚。
“不要光问我呀,你考得怎么样,工作得还行吗?有没有月入过万啊?”她回怼。
“当然有啊,不然我怎么好意思问你?我上得可是启大,保研了,现在是研究生,小闺女努努力,可别连我都不如。”
原溪想吐血,她才上初中啊!也不用这么早就开始卷吧!霍奕原比她妈还关心她学习。
霍奕原占了上风,洋洋得意。看着他俩斗嘴,二妮和陈鸿洲都浅笑起来。
“行了行了你俩,”二妮打断他们,看向陈鸿洲,“家里也没准备什么菜,我带你们出去吃?”
其实家里还有不少菜,但她去做菜就没人招待客人了,霍奕原可以不招待,但把陈鸿洲晾在一边就不礼貌了。
“没事,我们不挑食。”霍奕原自觉跑到厨房撸起袖子,对着陈鸿洲眨眨眼,“让我给你们露一手,等着吃就好。”
他们来得早,现在也就十点多,手脚麻利点炒几个菜完全来得及。
二妮劝说无果,重新戴上围裙。霍奕原抢过菜刀,一听那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