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还有点理智,他和陈鸿洲估计能在车库里吻到天荒地老。
花束被放到后座,霍奕原坐上副驾。车里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有些脸红,偶尔视线在后视镜里相撞,都会腼腆羞涩地快速挪开。
霍奕原看着前方路况抿唇轻笑,真是……纯情的有些过分了。
他们明明什么都做过了。
到了学校,陈鸿洲和校长“叙旧”,霍奕原去了实验室。
已经放了寒假,学校里没什么人,今年他们的导师要求不严,研究生都回去了个七七八八,实验室里也有些冷清。
但也不是完全没人,研三博三的学长学姐们,还有热衷学术研究的学生,比如贺星灿,就还在实验室里忙碌。
霍奕原提前给贺星灿发了消息,贺星灿腾出时间带他熟悉了下环境,回到休息室倒了杯水给霍奕原,自己也捧着水杯坐到霍奕原对面。
“过完年回来?”贺星灿问。
“是啊,”霍奕原应道,“你什么时候回启川?不会一直沉迷研究不会回家吧?”
贺星灿去启川时带着妹妹一起,他妹妹的户口也挪去了启川,在启川上学。今年应该上初中了吧,寄宿制的学校平时还好,放假了贺星灿总不可能还不回家。
贺星灿揉揉眉心,吐了口浊气,“别说了,我确实不想回启川。”
霍奕原挑眉:“什么情况?孩子没考好让你丢脸了?连亲妹子都不想管了?对了,你明明可以留在启川的,怎么还来虞川呢?”
当时他被陈鸿洲逮住自身难保,自然管不了其他人的事,现在倒是可以安心吃瓜了。
“和我妹没关系,”贺星灿轻咳一声,“我和裴子石睡了。”
霍奕原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不是说招惹谁都不招惹裴子石这样的吗?”
但这也不是关键,关键是裴子石那种比他们快退休的导师还古板传统的性格,竟然会和贺星灿上床?
或许是以前受到了太多伤害,这些年贺星灿在“性”方面格外放纵,荤素均可来者不拒。
除了窝边草。
霍奕原算一个,裴子石是另一个。
裴子石是贺星灿的直系师兄,和贺星灿是同一个导师,研究方向还基本一致,给当时完全没接触过科研的贺星灿提供了不少帮助。
贺星灿有些烦躁:“当时喝了酒,脑子有点不清楚了……”
好吧,又是个喝酒误事的。
不过……
霍奕原又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也没找过你?你们就这样相安无事了半年?”
“嗯,”贺星灿点了下头,“第二天我就申请来虞川了,他应该是知道的,但什么都没问。”
“他什么都没说?”霍奕原已经淡定了,这师兄也不像是对贺星灿上心的样子嘛,“多大点事,就你自己在苦恼吧,裴子石也就只把你当炮友而已。”
“也是。”贺星灿低喃,在沙发上愣怔一下,继而又说道:“我昨天……遇到陆驰了。”
这什么狗血剧情。
“你们有说什么吗?”
贺星灿摇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指了指霍奕原脖子上的环状物:“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我能看看吗?”
“颈环,”霍奕原摸了摸柔软的皮质项圈,“要看可以,但不能上手。”
贺星灿取了镊子来,夹起颈环凑近看了看,然后将颈环消毒放好,“这谁给你的?看着像海瑞最新研发成功的医疗设备之一,可以实时测量传输身体数据,比普通的仪器设备要方便准确很多。不过还没批量化生产,在最终测试阶段,而且你的后面没有编号。”
话是这样问,但他心里基本有数。
“我哥给的。”霍奕原抚上脖颈,刚刚被贺星灿动过有些不适,把颈环调回原位才舒服。
“难怪。”猜想被验证,但贺星灿还是有些惊奇,霍奕原竟然愿意戴上这种东西,或许他思想不端正,总觉得这个戴在脖子上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