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回学校。室友却告诉我苏墨找我去的当天晚上就走了,我被他叠得整整齐齐的床上,我被他洗得干干净净的羽绒服他都没穿走,兜里我给他的钱他也分文未动,饭卡他住这儿的几天一天比一天刷得少,找我那天一次都没刷。

我只当是爷爷又把他送了回去,找爷爷质问,爷爷还不承认,我俩大吵了一架,从此苏墨就成了我们爷孙俩一提起就看谁比谁嗓门高的引信。

苏墨再没找过我,等我有能力查到他的户籍地找过去已经几年后了,早已成年的我翻他半大孩子时翻的那座深山,才对被拐进大山的女人为什么逃不出大山有了切身的认知。

他家早已人去屋塌,问起他,几个在山泉边洗衣服的阿婆七嘴八舌叽里呱啦地说的方言我一句也听不懂,我找的当地的那个向导小哥给简单翻译翻译:“那娃出息了,考出了山窝,最顶尖的那两所大学抢着要。”

“他爸呢?”

“喝酒喝死了,还是在他儿金榜题名那天喝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