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床上坐起来的那一下子,尿都差点直接从马眼里被挤出来,后来是被师兄一声抢救给硬生生吓回去的。
膀胱已经装满了,肾上腺素再飙升,括约肌再用力,也不可能跟里面的洪水抗争,江愉好想坐下,或者是蹲下,勉强夹一夹腿,或者是用手压一压阴茎,应该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偏偏什么动作都不行,甚至连轻轻的呻吟都不可以,毕竟护士就站在他旁边。
不行了,真的好憋啊。
只能悄悄在白大褂底下双腿微微交叉,好像前后就能把阴茎夹在腿根里,勉强缓解一点括约肌的压力。
好希望下一秒就能抢救过来,这样他就可以先去趟厕所了,哪怕不能尿完,先尿一分钟,就半分钟也行,自己一定用力地把尿都射出来,半分钟也可以缓解很大的压力了。
可是不行,不仅连半分钟都没有,甚至连站着悄悄捏住都不行,连轻轻的呻吟都不敢,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一想到尿尿,小肚子就会跟着一抽一抽地疼,又酸又涨,像是要憋爆了。
“师弟,换你继续,我再给家属打个电话。”
江愉赶紧换到病床旁边继续按压,按压的时候其实跪在病床上最方便使劲,但是病床太窄了,只能站在旁边,站着就必须把双腿分开,这样既能稳定自己的重心,又方便把全身的力气都加在手上,可这样的动作对于憋着尿的江愉来说,简直就跟扶着他的阴茎吹口哨差不多。
双腿才刚刚分开,阴茎就突然在腿缝里抽动了一下,赶紧用力去收紧了括约肌,可是上半身又不能动,手臂上的力气还一分不能少,江愉咬了一下嘴唇,勉强才从失禁的边缘缓过来。
坚持不了多久了,真的要尿出来了。
凌晨三点的病房,隔壁床的病人已经被清到走廊上去了,病房里的灯亮得像是在白天,江愉觉得自己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手臂在用力,括约肌也在用力,其他的部位都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都不行,全靠提着的一口气硬撑着。
毕竟不是真正的机器人,哪能真的一直憋着气,不知道数到哪一次往下压的同时,江愉也跟着深吸了一口气,肚子跟着往前一鼓,尿水再次翻腾起来,朝着已经麻木的括约肌再次发起冲击。
太多尿了。
被冲开了。
要尿出来了。
“嗯…啊…”
江愉手上的节奏差点被打乱,掌根往下一压,尿也漏出来一小股,刚好就是这一瞬间,心电图有了变化,师兄赶紧推开他,接过除颤仪开始准备除颤。
江愉被他推得重心不稳,侧身靠在旁边的墙上,膀胱里的尿晃晃悠悠翻涌起来,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真的要破了。
又尿出来了。
“啊…”
“嗯…”
没有彻底失禁,只是小股小股地漏尿。
江愉再也忍不住了,肩膀靠在墙上,双腿前后并紧夹在一起,手腕隔着白大褂压在裆部,不管不顾地用力压住自己的阴茎,蹭着肉棒前后挤压了几次,痛感和外力的压迫勉强堵住漏尿的马眼,总算又憋回去了。
江愉眉头紧皱,尽量把动作做得自然又体面,这是在病房里,他还穿着白大褂,灯光聚焦在他的头顶,师兄和护士还在抢救,可是他们的声音传到自己耳朵里却只剩下嗡鸣。
自己竟然在病房里失禁了。
当着师兄和护士的面,漏尿了。
这样羞耻又难堪的场面下,自己竟然还伸手揉了阴茎,阴茎好像还有要勃起的倾向,已经变粗了一圈,夹在裤缝里被勒得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