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郭月荣还是抑制不住地恐惧,“那蛇碧绿碧绿的,特别的长,浑身散发着像雾一样的白气,大概有胳膊那么粗,我当时在屋里,蛇应该是从大门口爬进来的,就它蜿蜒的模样,我都看不到它尾巴的尽头。”
“被咬以后,我没感觉到痛,但是头很晕,我倒在地上后,看到她走了进来,似是而非地说了句‘既然都放不下,那你去找她吧’,再然后,我醒来就被毛毛的妈妈给救起来了。”
郭月荣庆幸地拉着奚念的双手,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我当时以为你是被她害了,心里又恨又悔,到了班纳加成了狼月,我都傻了,也没想到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我遇到了你。”
郭月荣说着,眼泪就顺着苍老的面庞滑落下来,“那孩子是好的,是她把我送过来和你见面,之前都是我错怪她了。”
奚念擦去奶奶的泪水,柔声轻问:“她,是不是改名字,叫倪欣?”
郭月荣急急点头,如小鸡啄米,“对,就是叫这个。”
奚念徐徐吐出一口气,既有庆幸也有后怕,还有一点点怨气。
想当初刚穿来,自己每天晚上想家,都只能躲在被子里悄悄地哭。
若倪欣真的有本事,那她为什么不让自己回去?
奚念不明白,也没本事和倪欣联系,但她好奇一件事,“那后来,她大学毕业了吗?”
郭月荣摇头,“开学后,她就请了长假,之后办理了退学,你堂哥骂了她好几天,毕竟辛辛苦苦高考才考上的学校,怎么能说退学就退学呢,所有人都不理解。”
“村里风言风语也多得很,直到后来你堂哥做了生意,这些话才少了许多。”
奚念鼓鼓腮帮子,有点气又很无奈。
她甚至猜想是不是自己在这边不思进取,所以倪欣在那边也是照样学样?
不管了,事情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说什么也没用。
她又问:“做的什么生意啊?”
“盆栽生意,也不知道咋弄的,那些大老板抢着要,说是能让人清明醒目,延年益寿,缓解痛苦啥的,我也不懂,还以为是你哥骗人钱。”
“你哥估计也怕,有一段时间就没卖了,谁知道那些大老板追到家里来买,二话不说,放下一沓一沓的钱,抱起东西就跑,我用烂水桶栽的葱都被人抱走了,喊都喊不回来。”
奚念失笑,幻想出那个画面,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那你们肯定吓坏了吧。”
郭月荣说起那段时间的经历也是哭笑不得,“可不是嘛,后来没办法,你哥只能重新做起生意。”
祖孙俩一个问一个答,聊到了毛毛吃完都睡着了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今天的夜聊。
送奶奶到房间的时候,郭月荣叮嘱道:“咱们毕竟不是原来的身份,在外面就不要相认,免得引起有心人的探查。”
奚念有些不愿意,面上也带出了一点不情愿,“哪有人会看我们啊。”
郭月荣嗔了孙女一眼,“别不信,世界上丧心病狂的人多了去了,咱们谨慎一点,小心无大错。”
不能给孙女助力,至少不给孙女带来麻烦。
不得不说,奚念某些方面的观念也是和郭月荣学的。
都这么说了,奚念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
她不情不愿地妥协了,“好吧,那我在外面叫你月婆婆?”
郭月荣逗趣,笑着说:“只要不是狼外婆都可以。”
……
和奶奶相认,奚念每一天都精神焕发,每天跑安置区,恨不得就在那里住下。
那些兽人们又惊又喜,区主的认可既是鼓励也是加油器。
开垦活动干得热火朝天,屋子也建了起来。
奚念不舍得奶奶吃苦,见那些兽人们适应良好,她开始发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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