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借着微弱的光看歪歪扭扭的地图。
未久,武安侯斜了不会看地图的桑梨一眼:梨梨,你可真是坑爹。
地图没啥问题,但你搁这往反方向带呢?
一点都不心虚尴尬的桑梨慢条斯理拿出帕子擦额角的汗。
不久,武安侯和桑梨历经重重劫难,终于到了。
房门前还立了个木牌匾,木牌匾上是英国公亲自提的字:十里红妆。
英国公到底是个有文化的武人。
武安侯冷眼嘲讽:“寒酸,卖弄风雅。”
比起武安侯的猫房,英国公的猫房在外边看起来就已经输了一筹。
而猫房也不如武安侯的来的直接:吸猫楼。
武安侯鄙视之,往下看。
门口上了锁。
想起自己的猫被抢,武安侯又来气了,不假思索回头捡了个大石头,拿起石头就准备砸烂铜锁。
桑梨阻止:“爹,你这么大动静,绝对会把人都招过来的。”
武安侯停下:“对哦。”
桑梨自告奋勇:“我来。”
“你来。”武安侯一顿,“等等,你怎么来?”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难道要用你这胳膊腿开锁?
桑梨:“山人自有妙计。”
只见桑梨出腰间顺出一根锁针,插进铜锁孔里捣鼓几下后,锁就开了。
武安侯震惊:“梨梨,你何时学了一手这般出神入化的□□?”
桑梨:“秘密。”
她可不能说她是因为夜里馋,为完美犯罪,桑梨去学了手开锁技能。
侯府嫡女去厨房偷吃的,成何体统?这只能是桑梨心里永远的秘密。
“快进去吧。”桑梨道。
武安侯和桑梨蹑手蹑脚进去,在里面关好门。
猫房里寂静,直棂窗透进来月光,十几只毛乎乎的猫儿都窝在自己的大木笼被窝里睡觉。
武安侯观望四周,心道:不如我的猫楼。
这是武安侯头一回踏足他死对头的猫房。
“爹,干正事了。”
桑梨说完,同武安侯心照不宣,纷纷掏出一把淬着银光的剪子,尔后相视一笑。
二人分头行头。
桑梨蹲下来,打开小门,悄悄拿剪子给猫剃掉脑袋上的猫,让猫变成秃头。
她做得很认真,
原本桑梨怂恿武安侯拿个染色的假猫和玳瑁猫偷梁换柱,武安侯觉得不妥,选择换个更歹毒的方式。
桑梨解决了好几只猫,忽然背后响起一些熟悉的声音。
她扭头,就看到自家爹
武安侯竟然没干正事,在偷偷撸猫!
桑梨恨铁不成钢,“爹,你醒醒!这个主意不是你出的吗?怎地事到临头不干了?”
武安侯被抓包,有点心虚,但还摸着猫不撒手,假意咳嗽两声,“梨梨,这小猫实在太可爱了,我、我下不了手!”
你个彪形大汉,怎地见到猫就走不动路,就连对头家的猫都不放过!
“爹,这可是英国公的猫,你也喜欢?不膈应吗?”
武安侯沉默片刻,不言苟笑,矜持了一会儿。
旋即他眯着眼睛,露出硬汉柔情:“我都爱。”
桑梨:“......”
桑梨嘴角抽搐,一把夺走武安侯手里的猫,完成自己的使命。
经过不懈努力,桑梨把十六只猫都剃了。
旁边无事可做的武安侯苦巴着脸,像看望恶石一样看桑梨:“梨梨,你真是太残忍了。”
桑梨无语,要不是念在武安侯是她爹,桑梨都忍不住脾气阴阳怪气他一顿。
两人办完正事出来,正要往下一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