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之则又似六马放辔,欲罢不能,一入促节,可谓是凄风骤雨,油然沛然。

一个就如饿虎吞羊,一个却似娇花著雨,如胶漆相投,水乳交融,身下渍渍声响不绝于缕,这许多回鏖战,马蹄蹀踏,你挺我迎,你退我扯,实是暗香无觅处,芳魂已在水云间。

美人半闭着眼儿,长睫忽颤,柔若无骨的娇躯被折腾着做出许多娇艳姿态,更是被这进进出出,里里外外给弄得魂飞魄荡,那圆而粗、硬而挺的昂挺大家伙,动起来又快而深,猛而勤……

“春透香闺苦寂寞,肯相饶……学骑竹马聘花郊,自飘摇……汗挹红珠颠欲坠,春已醉……但闻花内雨疏疏,洒平芜……翡弟,嫂嫂受不住了,饶了嫂嫂,好累,受不得了,求求你,好翡弟,可以停否……”

这诗儿词儿,念得是莺啼婉转。

最后急不可耐的尾音儿逐渐拉长,身下屡屡被冒犯的蕊心儿渐渐发麻,又突突突地被狠撞了数下,霎时间春潮荡漾,将其插得浑身酥坏,香汗涔涔。

美人苦苦捱了两下,魂一荡,霎又花眼怒绽,春浆汩汩似如决堤般。

书生这厢也急急到了紧要关口,忍得额上青筋冒起,这才顽守不泄,固若金汤,方乘着春兴,再再继续冒进,大肆挞伐深入。

“软茵铺绣倚春娇,玉股情郎挑……金莲纤约,牡丹莹腻,一看魂消……微瞬秋波娇不语,此景情谁描?难描只在云鬟翠解,桃颊红潮…………如此才是好是尽兴,魂消骨酥……好嫂嫂,可是尽兴,魂消……”

正是二人如痴如醉、欲仙欲死之际,忽闻得远远有丫鬟的声儿叫了起来。

“小姐,小姐您在何处?夜深了,姑爷见小姐逗留园子赏月赏花,迟迟未归,特命奴婢来唤你回房安寝,小姐?”

美人浑身一颤,生怕自己的陪嫁丫鬟瞧见自己这般光裸如玉。

竟是被状元小叔肆意欺凌,如胶似漆,不知天地为何物,心下忐忑难言,身下更是紧绞蠕颤至令人无言以对的地步……

玄暮之本人亦是惊诧,怎么,怎么还会有旁人?!

原来今晚等着他的,不仅是妖女层出不穷的香词艳诗,话说她哪寻摸来的这如此繁多的文绉绉的、缠绵绵的不堪入耳之语?

云轻翡用幻境化了这满园的繁花如锦,他情知她不怀好意。

再看她不复前夜的樵郎打扮,竟又换了一身书生装束,戏弄他的言语也由樵郎那些怪诞却又通俗的奇异比喻,换成了含蓄隽永、风流多情的淫词艳语,还不知羞耻给自己安了个新科状元的名头。

昨日勉强他叫她云哥哥,今晚又成了翡弟……

呵,这妖女还真的是下里巴人、阳春白雪切换自如呢!

本以为状元小叔与闺秀嫂嫂,就是她今晚的花头了,没想到这时还有个丫鬟在此等着,不过一日,妖女的变幻术竟又臻至化境,竟是连人都可以化出来了?!

相比美人的惊惧,书生倒是老神在在,不慌不忙。

“唔,嫂嫂,莫绞得这么紧……松泛,松泛……”

“翡,翡弟……我怕,是我的丫头采兰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莫要被她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