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月有时候真是不懂这些资本家，明明一个事情很顺畅地就能推进下去，非要整一群幺蛾子，折磨人。

＊

酒店。

申琰瑛、王启川站在两侧，沈霁月从大门中间走出，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休闲舒适。不符合商务女强人的形象。

一个人权利达到了一定的地步，所谓的规则就对她没有了约束力。

此刻的沈霁月，才是这场饭桌的规则制定者。

“沈..总。”

山君的负责人笑脸相迎，看见进来的沈霁月年轻貌美完全一副不谙世事的千金大小姐模样，心里也很是震动。

啊？女的？！

丑闻这个项目一直是王启川出面协调商议的，内娱有女老板但是很少，所以山君负责人下意识以为逐月企划的老板也是..男的。

毕竟，这位逐月老板出手阔绰。

“很惊讶？”沈霁月看出了负责人眼里的轻视。

“怎么会...”山君负责人谄媚地笑着附和道，但心里已经把沈霁月当做了玩咖的富家小姐，认定王启川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众人刚刚坐下。

“哐。”

门被打开，覃雅荷一身艳丽的红裙，从门外走进来。

“覃雅荷？你怎么...”山君负责人显然对覃雅荷的突然到访很是意外，但是为了不让旁人察觉出意外很快就反应过来住口了。

“来陪王总喝两杯。”

覃雅荷站在门口深呼吸几口气，不知为何？此时却有些怯懦了。

不行，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覃雅荷坐在空余的位置上，抬头一瞧，瞳孔瞬间放大。

迈入大门，这是那位..时装周的...

接下来的时间，覃雅荷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

＊

洗手台前。

覃雅荷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脸上的腮红被晕染开，夹好睫毛塌陷，艳丽的口红被擦拭到唇角外。

覃雅荷，你一定要这么辛苦吗？

“哒哒哒”是沈霁月跟出来的脚步声，覃雅荷透过镜子看见沈霁月的身影，自嘲般道。

“很可笑吧，当红女明星居然...也会沦落至此。”

“使手段，私自跑到合作方的饭局里。”

罢了，任她现在怎么解释也无用。圈子里的潜规则，私自跑到饭局和上门自荐没什么两样。

但是，明明那个角色选的是我。

凭什么？我不能争？

罢了，像这样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权贵人家，怎么会共情一个在娱乐圈单打独斗的女明星呢？

覃雅荷心里泄气，算是放弃了。

“不。”

沈霁月的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坚定。

覃雅荷只不过是想抢回应属于她的东西。

“不是你的错。”

“想往高处爬，你没有错。”

沈霁月不觉得女性野心有任何问题，相反她觉得覃雅荷很勇敢，勇敢为自己争取一切。

她也不会抨击覃雅荷和的所作所为，这是圈内资本制定的陋习。明星不过是资本敛财的工具，自然没有反抗的机会。

沈霁月：“我...上次说要把丑闻的角色给你，可是...”

“果然如此。”

“一贯的伎俩。”

“我要和山君解约了。”

覃雅荷嗤笑，她早就从公司听到了风声。

《丑闻》这个ip这么火，网络上也流传出来了山君世纪要投资。

当时还很惊喜，但后来公司负责人迟迟没有找到她，最后十年的经纪人隐晦地提点了她，她就心里凉了半截。

她和山君世纪的合约快要到期了，任何流量要想和前公司解约都要被脱一层皮，她手里有钱但是没有筹码，没有足够多的筹码。